雨荷道:“可師父你是南海的人。有南海那個超級宗門做後盾,大夏國也不敢拿我們天音宮怎麼樣吧?”
李師音道:“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大夏國的確不會輕易得罪南海的那個超級宗門。但涉及到月神宗的後裔,只怕大夏國會發瘋的對付我們。別忘記了,曾經南海也參與了剿滅月神宗的行動啊。南海也不會允許月神宗的頂級遺孀活在世界上。斬草要除根。”
雨荷神色很悲愴。
李師音道:“我也是看到了凌傑在黔侯府中央廣場釋放出掌心黑月牙的時候才確認凌傑身份的。我能夠讓他做有實無名的弟子,已經是天恩了。”
雨荷沒再說話,眼睛有點發紅,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看著這個執拗的女弟子,李師音輕笑道:“我也沒說要拒絕。讓我再想想吧。另外,這件事情不要讓凌傑知道。”
“是。師父。”雨荷很想再勸說,但終究不知道如何開口。
聯想到那個還跪在大殿之中的少年,雨荷不知為何,心中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心疼,憐憫。
話說凌傑在天音殿之中,本以為拜師李師音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自己連師父這兩個字都喊出來了。
卻不想,李師音沒有接過拜師茶。反而轉身走了。從李師音的眼神裡,凌傑看到了憂慮和為難。
尷尬了啊。
恍惚之間,凌傑感覺自己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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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忽然席捲全身。
凌傑不是一個傷感的人。但在這一刻,凌傑只覺自己的心中萬般灰暗。他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單膝跪地,雙手奉茶。
一個小時不動,兩個小時不動,大半天不動,一整天不動。
凌傑的身體都已經麻木了。
少年卻宛若無覺,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濛濛細雨,天色昏暗,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時至深夜,大殿之中仍舊冷冷清清。
少年的身體一陣哆嗦,僵硬的雙手再也無法握緊那杯早已經涼透的拜師茶,茶杯應聲墜落,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少奶奶這才緩過神來,看著灑落一地的茶水和玻璃渣子。
這一地的碎片垃圾,似乎擺成了一個人的模樣。竟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少年嗤笑了一下,然後呆呆的站起身,走出大殿,邁入那片煙雨中。
寒風孤影,風雨流年。
不遠處的偏殿大門屋簷下,一個麗影站在那兒,靜靜的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
“誒。凌傑,有實無名,可以了。對不起,我還沒做好為你遮風擋雨的準備。”
李師音素來外表寧靜,內心剛硬如鐵。此時此刻,卻柔情傷感,內心愧疚。
川南地區。
一號王府的迅速壯大,終於引起了李天昊阿木木,朱陳兩家和浩軒地產的共同抵制。為了遏制一號王府的壯大,大家聯手對一號王府施壓。
此刻的一號王府,上百名弟子在這裡修行,生活,學習。
白子歌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她能夠教授給大家的東西很多。人性,意識,形態,人品,意志等等。這一百個多人非但是武界天才。更在白子歌的教育下,心志堅定,對一號王府和凌傑有了很強的歸屬感,認同感。
這一天,白子歌照舊來到教室裡給大家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