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是一座很大的廣場,廣場的地面上砌著一個很大的太極八卦圖案,盡頭就是大殿的門。門框上寫著天音殿三個字。
四處無人,顯得孤單和荒涼。
但不乏神聖和莊嚴。
“走啊,都別愣著。我小姨對別人或許很冷漠,但是對我很熱情。而且小姨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海洛希吐了吐舌頭,快速走過廣場。
大殿很大,很空曠。
兩側放著兩排巨大的蠟燭,燭火還在搖晃。
大殿左側放著七張太師椅,右側放著六張太師椅。正前方是一個用青玉雕琢而成的座位。
此刻兩側的椅子都空著,中間的青玉座位上盤坐著一個白衣女子。
如果不仔細看,還要以為這是蠟像。
“小姨,我來看你了。”海洛希小跑著衝到青玉座位旁邊,挨著白衣女子站好。
白衣女子這才慢慢睜開雙眼,看到海洛希後十分開心,本能的露出笑容:“洛希你怎麼跑回來了。”
“都是他,非要帶我出來遛彎。還說偷偷的來,不會被人發現。”海洛希指著楚流沙,毫不客氣的把所有的鍋都甩給楚流沙。
楚流沙訕笑一聲:“我看她思親心切,擔心相思成疾,只好破例了。前輩你不會怪我的吧。”
白衣女子滿臉慈祥,伸手撫了把海洛希的小腦袋:“我怎麼會怪你的。我在這裡待得久了,也難免孤單寂寞。你們來了,正好熱鬧熱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到偏殿來。”
白衣女子這才起身,帶頭離開。
凌傑赫然看到,這女子好高啊。足足有一米八幾,比自己還高一個頭。
自然給人威武的壓迫感。
她的偏殿,就在不遠的地方,那是一座單獨的宅院,算是她的私人住處。
執拗不過海洛希的要求,李師音只好現場給她做起了桂花糕,海洛希從旁幫忙。凌傑和楚流沙在一旁看著。這氣氛非常的平和,彷彿一家人似的。
“洛希,做桂花糕需要一些時間,你給我講講你在黔侯府發生的事情。”李師音很隨意的開口。
“誒,我的日子千篇一律,毫無可講的。唯一能說的就是這個凌傑了……”可能是因為海洛希在黔侯府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唯一讓她有記憶的就是凌傑來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她講的很詳細,凌傑在黔侯府內發生的一點一滴都講的清清楚楚。
一邊做著桂花糕,李師音一邊瞥了凌傑一眼。
雖然只是一眼,卻讓凌傑心神震動。
這一次,是真的感覺自己被看透了。
凌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種感覺了。
“楚流沙,你好歹也是曾經的風雲人物,選擇了沉靜,好好的沉靜,了此殘生不就好了嘛。怎麼還收起門客了。”李師音猶如拉家常一般的說著。顯然她對楚流沙的事情知道很多。而且兩個人的關係應該不差。
楚流沙使勁的聞著未成品桂花糕的香氣,貌似平靜的道:“我已經是個死人了。現在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放不下心中的執念罷了。南海,我生命的巔峰,也是我的盡頭。前輩你是知道的,我是個執著的人。”
李師音倒騰著麵粉,道:“你想得到黔侯的解禁,讓你再去一次南海?”
楚流沙的面色變得十分痛苦:“我總要掙扎一把吧。”
李師音搖頭:“不可能的。如果你是個平常的普通人家,你所做的事情,不算什麼過錯。但你身在黔侯府,身為黔侯府的堂堂二少爺,做的事情,的確不妥當。而且是大罪過。黔侯只是讓你禁足,已經寬容了。要讓黔侯解禁,除非他不是黔侯。”
楚流沙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李師音道:“你想拿下聖子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