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十分震驚,臉都扭曲了。
剛剛看白子歌的臉色,還很好啊。
凌傑怎麼也沒想到,白子歌的身體已經這麼差了。
凌傑摸出一根菸,點燃後深吸了一口:“這些年來,白先生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麼?”
紫鸚鵡道:“可不是麼。符籙師這種苦命的職業,都沒人去幹的。也就小白這麼傻乎乎的衝進來。之前在寧古塔休養的時候身體還可以。自從跟了你,小白日夜操勞,為了你那什麼紅盟會的擴張,嘔心瀝血。一忙起來就幾天幾夜不睡覺。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住啊。更何況小白。”
凌傑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居然為白子歌感到十分心痛:“先生的身體既然不好,以後就在這裡休養吧。不要再去雲頂山莊了。”
凌傑說的是實話,心中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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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白子歌走了過來,輕聲道:“紫鸚鵡,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公子你別聽她瞎說,我這一次回來是因為有要緊的事情處理。並非身體的緣故。”白子歌輕描淡寫的描述了事情的經過,然後在凌傑對面坐了下來。
凌傑靜靜的審視著這個女人,越看,越加的於心不忍:“先生,我剛剛說的是肺腑之言。你的身體,是我們紅盟會最重要的財富。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紅盟會也就完了。你在這裡調養,紅盟會的事情,我親自處理。遇到不決之事,我可以來這裡詢問先生。”
白子歌笑了,笑容裡充滿了溫情和感動:“多謝公子體恤。如今紅盟會才剛剛起步,連最重要的一步都還沒走出去。我怎麼能休養呢。再說了,我才二十幾歲,我還年輕啊。”
紫鸚鵡還想說話,結果被白子歌一眼瞪了回去。
凌傑道:“我回頭請鏡湖醫仙為先生看看身體,是否可以調養一番。”
白子歌拒絕道:“不必。我現在沒問題,你看啊。”
阿說完,白子歌還當著凌傑的面站起來轉了一圈。
紫衣飄飄,傾城傾國。
白子歌笑道:“看到沒,我沒問題吧。”
紫鸚鵡一陣無語,氣沖沖的扇動著翅膀飛走了。
凌傑伸出手,緊握著白子歌柔軟無骨的手,鄭重道:“先生,你是我凌傑此生最重要的夥伴。是決心要開創先河進行革命的戰友。你的身體,不是小事啊。”
白子歌為自己付出的已經夠多了。凌傑著實不想她出現任何的問題。
白子歌輕聲道:“我知道分寸,相信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凌傑還能說什麼呢?
除了相信,沒有辦法了。
“如果你的身體有任何的不適,請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讓瑞明時刻照看著你的身體。”凌傑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白子歌道:“好。”
凌傑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白子歌笑了,給凌傑倒了一杯茶,喃喃自語道:“現在可以開始談正事了吧?”
凌傑很無奈,夾了口煙:“我想聽聽先生對童路出意外這件事情的看法。”
凌傑其實很聰明。
雲頂山莊這麼多人,論聰明和膽略,計策謀略。凌傑絕對是最頂級的那個人,奈何白子歌是符籙師,而且太妖孽了啊。
這樣的事情,凌傑只好找她商議。
白子歌道:“這件事情的確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不是太大的事情。童路雖然被囚禁了,但是我們之前和童路進行了很詳細的溝通。接收大地院所有弟子已經得到了大部分核心弟子的支援。哪怕童路不在,樊籠紫韻和珀薇也可以帶領大地院的弟子進入雲頂山,我們現在要做的就兩件事。第一,找一個藉口。讓大地院所有弟子可以離開玄清門的藉口。只要他們離開玄清門,就有機會和我們會和。只要他們上了雲頂山,大功就成了一半。”
凌傑這麼聽下來,整個人都鬆了口氣:“還是先生想的周到。看來先生早就想到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因此做了兩手準備。”
白子歌道:“是啊。畢竟這關係到大地院和玄水院的生死存亡。我不得不慎之又慎。後面我和童路樊籠他們有過幾次交談。他們也都認識到可能會發生童路被抓的事情。因此交接的大部分事情,表面上是和童路接觸,但實際的舉措都是和樊籠交接的。”
凌傑不得不佩服白子歌的籌謀。要是沒有這一步的安排,萬弘如今抓了童路,那雲頂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凌傑重新點燃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那另外一件事情是什麼?”
白子歌道:“童路畢竟是大地院幾十年的首座,大地院的弟子和他關係很好,視為恩施養父。如今童路卻因為我們被抓,大地院所有弟子感情上很難接受,我們必須設法解救童路。如此才可以得到大地院所有弟子的人心所向。”
“的確如此,我們紅盟會現在的主體還是玄水院,弟子也不過五六百人。加起來還不如大地院多呢。而且質量也沒大地院的弟子高。大地院加入之後,是我們紅盟會的重中之重。考慮他們的心理感受,至關重要。”
凌傑一邊夾著煙一邊道:“先生考慮的很周到。先生打算如何設法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