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虎這時候終於感覺到了徹底的絕望。
剛剛韓非公開挑事,他還看到了一絲生存的希望。現在,這一絲希望也被泯滅了。
凌傑繼續控制著張烈虎的身體,讓張烈虎一刀一刀把身上的血肉割了下來。
當真是削骨割肉。最後把身上的血肉都剝離乾淨,只剩下一個腦袋。
“凌傑,你好狠!”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死也不會得罪你。”
留下最後一句話,張烈虎死了——他自己握著短刀把自己的腦袋給鋸了下來。
腦袋落地的瞬間,一切都結束了。
凌傑這才收起魂之脈輪,艱難的上前拿起張烈虎的腦袋,然後一步步的走出擂臺。
每走一步,凌傑都很吃力。
彷彿只要一陣清風吹過,就可以把他颳走似的。
凌傑受傷太重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堅持走到擂臺邊上,看了裁判一眼:“走狗。若非看在我老師渝水瑤的份上,我已經把你的腦袋擰下來了。”
裁判嚇得“啪嗒”一聲跪在地上,直接求饒。
太恐怖了。
如果凌傑現在殺了他,都不需要承擔責任。
誰敢讓凌傑承擔責任?
凌傑終於走到玉蓉妃身前,雙手舉著張烈虎的腦袋,單膝跪下:“師父,我說過,我要送給玄水院一份大禮。這,就是我送的大禮。請師父收下。“
玉蓉妃這一刻忽然眼眶滾燙,熱淚盈眶。
十年了!
從玉榮榮被張烈虎擊殺至今整整十年的時間。
終於大仇得報。
曾經,玉蓉妃無時不刻想殺了張烈虎為自己的親生女兒報仇。然而此刻凌傑把張烈虎的腦袋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發現一切都放下了。
萬般諸事,全部釋然。
玉蓉妃拿過張烈虎的腦袋,重重的砸在地上,然後蹲下身扶起凌傑:“好孩子,對我來說,你送給我最珍貴的禮物就是你自己啊。我玉蓉妃何德何能,此生能夠得到你這樣的徒弟。一萬個張烈虎的人頭,在我心中也及不上你的一根毫毛啊。傻孩子。”
玉蓉妃緊緊把凌傑攬入懷中,淚水,簌簌而下。
自從凌傑和張烈虎約戰的這幾個月時間以來,玉蓉妃承受的壓力比凌傑還要大的多。
她甚至想想過玄水院可能會解散,甚至想過自己要離開玄清門。
如今,凌傑給了她一個夢幻般的結局。
凌傑,就是一個夢幻般的人。
凌傑笑了。
笑得那麼燦爛,那麼天真,甚至可愛:“師父,我等這一天,等了好幾個月。我無時不刻都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我無時不刻都在擔心這一刻的結局會不一樣。還好,我做到了。”
玉蓉妃淚流滿面,緊緊抱著凌傑:“傻孩子,還有什麼比我此生遇見你還要珍貴的。你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禮物。”
擁抱良久,玉蓉妃這才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