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剛和彎牙兒接觸的時候,凌傑知道她是因為逃婚刻意跑出來參加狩獵隊。
當時凌傑還以為是一般的家庭矛盾。加上彎牙兒性格比較剛烈,這才跑出來的。凌傑也就沒多問。此刻看來,彎牙兒的家庭矛盾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啊。
錦衣男子身材健壯國字臉,目如獵鷹,眼神裡面透露出深深的陰冷毒辣之色。感覺像蛇一樣冰冷。
劉北河!
他是撞門而入,進門後也沒對自己的父親打招呼,直接讓人把女兒按倒在地上。然後發出興奮的笑容。
這哪裡像個兒子?
又哪裡像個父親?
更讓凌傑吃驚的是,錦衣男子的兩個壯漢小弟,按住彎牙兒的力氣很大,下手也很重,幾乎都要把彎牙兒的臂骨都給折斷了。
“北河,你給我住手!”
劉青松這時候吃力的站起身,手裡拿著一根柺杖。
靠著柺杖的支撐,這才勉強站穩腳跟。
看到自己的孫女被人欺凌,劉青松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強忍著傷勢也要為她出頭。
劉北河站在大廳門口,冷冷的看了劉青松一眼:“老不死的,你還能留下最後一口氣,還是我對你仁慈。你難道不知道感恩麼?還要來阻攔我的事情?”
劉青松大聲喝道:“她可是你的女兒啊。雖然她出生的時候不如你願。你也不能這麼對她。你生為人父,豈能強行把他嫁給朱龍做小妾?彎牙兒的一生幸福,就要被你給毀了。”
劉北河冷笑道:“你一個老不死的懂個屁。我劉府雖然是你建立的。但是你迂腐不化,冥頑不靈。以為的堅持特立獨行,豈不是這樣已經極大的落後於時代的發展。我們劉府在你年老之後日漸衰弱。如今我們劉府上下由我掌權。我必須改變頹勢,不惜一切代價的發展劉府!”
劉青松用柺杖奮力敲擊地面,喝道:“你糊塗啊。你所謂的發展劉府,無非就是攀附權貴,尋找靠山。成為他人的掌中玩物。這樣的發展,有什麼用!”
劉北河呵斥道:“你個老不死的懂個屁。我們劉府在行省武道之中太渺小了。如果不投靠強者,我們連生存的機會都沒有。我們的子弟連修煉的機會都沒有。你知道購買一個天啟的機會多麼昂貴麼?如果不是我投靠強者,尋找靠山,我們劉府的後人連開啟天啟的機會都沒有。”
劉青松啞口無言,氣得渾身發抖。
劉北河見他無言以對,這才道:“啞口無言了吧?當年如果不是你死守著那所謂的武道節氣,死活不肯被朱家兼併。我劉府也不至於淪落至此。你身體上的傷,也是因為反抗朱家而留下來的。你的眼光太短淺了。如果不是朱龍看上了我們家的彎牙兒,我們連投靠朱家的資格都沒有。”
“犧牲彎牙兒的婚姻,換取我們劉府的一次機會。如此划算的買賣,也只有你這個老不死的會反對!”劉北河冷冷的盯著劉青松,隨後轉身就要帶著彎牙兒離開。
從頭到尾,他都沒看一旁的凌傑一眼。
彷彿,凌傑這樣個小貨色,他壓根不放在眼裡。
劉青松再次咆哮一聲:“你給我站住!”
劉北河停下腳步,瞥了劉青松一眼:“老不死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劉青松氣急道:“彎牙兒是我唯一的孫女,也是我最喜歡的孫女,是我們劉家的希望。你今天要是敢把彎牙兒嫁給朱龍做小妾,我和你沒玩。”
劉北河頓時大怒,猛的衝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劉青松:“你這個老不死的,我留著你的性命不過是不想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苟延殘喘,我也就忍了。你要是不知好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面對這個父親,劉北河沒有絲毫的敬重之心,反而露出了殺心。
深深的殺意。
凌傑能夠從他那憤怒的眼神裡感覺到,劉北河真的想殺了他父親。
劉青松性格也很剛,拄著柺杖走到彎牙兒身前,阻攔別人帶走彎牙兒,大聲道:“今天你們要想帶走彎牙兒,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看到劉青松如此激動,那兩個架著彎牙兒的壯漢也不敢太粗狂,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
劉青松衝兩壯漢大喝道:“你們兩個不過是我劉家的保鏢而已,也膽敢對我孫女動手?給我鬆手!!”
兩個大漢被嚇到了,連忙鬆手。
劉青松雖然現在是個殘廢,奄奄一息,但畢竟是劉府的締造者,餘威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