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的心都麻了。
上下兩排牙齒自發的發抖，發酸。
不知為何，凌傑只覺自己的鼻子發酸，眼睛滾燙。不知不覺，眼睛已經溼潤。
“大師姐，三師姐。對不起！”
凌傑直接跪在地地上，一頭磕下：“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連累你們至此。”
凌傑的心很痛。
每一個鞭子，都彷彿抽打在自己身上。
火銅柱的每一次灼燒，也都彷彿燒在自己身上。
如果可以的話，凌傑願意為他們承受所有的痛苦。甚至百倍，千倍的痛苦。
凌傑加入玄水院的時間才短短几天，但是剛來的時候，師姐們為自己準備了暖心的生日慶典。從那個時候開始，凌傑就已經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把玄水院的每一個人，當成了自己最珍視的家人。
為了幫助自己對抗李鶴，師父玉蓉妃破例傳授自己本源的三層玄清道訣心法。甚至把進入大荒山歷練的珍貴名額也給了自己。
七師姐風菱紗更是親自放下所有的事情，帶著自己進入大荒山歷練。
凌傑本以為，玄水院為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多。
沒想到，劍秋他們聽聞李鶴突破了三脈境界，認定凌傑會死在決鬥臺上。居然親自前往紅山院求情。
結果，遭到滅頂之災。
凌傑的心，也是肉長的。豈能不動容？
全場，靜悄悄的。
只有凌傑的聲音，還在場上響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凌傑加入玄水院才三天時間，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師姐們的這般照顧。我又何德何能，讓師姐們這般為我籌謀，為我犧牲啊。羅小貝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害人精。如果不是因為我，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對不起！”
凌傑一次次的說著對不起。
雖然說對不起沒用，但是此刻凌傑除了說這三個字，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劍秋咳嗽一聲，一抹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小師弟，你別這麼自責。你沒有對不起我們。是我這個做大師姐的無能，沒能夠保護好你。”
劍秋越是這麼說，凌傑心中越加感到愧疚。
“大師姐，謝謝你！”
除了感謝，凌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劍秋苦笑，帶著幾分自嘲：“只可惜，我無能啊。受了這麼大的屈辱，結果還是沒能夠讓李鶴收起決鬥邀約。到頭來，我除了給我們玄水院蒙羞，什麼都沒改變。是我這個做大師姐的，太窩囊了。”
凌傑聽的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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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秋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紮在凌傑的心尖。
憋屈。
天大的憋屈。
自責。
無邊的自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