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李寒鋒的府邸之中。
穆子強和李寒鋒還在吃飯閒聊,等待著穆曉華他們的迴歸。
氣氛非常好。
李寒鋒舉起酒杯笑道:“穆兄,凌傑這一次明擺著是衝你來,為的就是破壞你穆家在中海的風評。影響你的晉升之路。不過你既然找我幫忙了,憑藉我們多年的交情。我自然要幫忙。凌傑不是指名道姓要海星出面才可以拿回說明書麼?如今我復了海星的職位,平了她的冤屈。凌傑再無理由扣留說明書了。我們只管等著他們回來就是。”
穆子強回敬了一杯酒,頗有幾分得意,笑道:“有李兄出面,自然萬事無憂。此事若能夠快速壓下去,那當真是幫了我的大忙。我在這裡多謝了。”
李寒鋒很大度:“應該的,我們自從決定聯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們的榮辱,生死早就一起了。直到把海晏珺拉下馬,我們的同盟都生效。”
穆子強點點頭:“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讓我先登上副盟主的位置。一旦我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就有參議整個乾州武道的權利。我可以協理整個乾州武道的名義。到時候我會找個由頭,把暗流社和海航軍從海家的手上分離出來,徹底切割乾淨。”
李寒鋒眉毛一挑,眼裡精光爆射:“說的好。現在你提領海航軍,我提領暗流社。但是說到底,這兩大組織名義上都屬於海家。畢竟當初就是海家的先輩們建立了這兩大組織。現在海平天十幾年未歸,海晏珺無力提領整個乾州武道,這才給了我們可乘之機。我們提領的組織,終究還是受到海晏珺的挾制,至少名義上是這樣。一旦海晏珺公開提出要求,我們還真的不太好拒絕。當然,海晏珺也知道控制不住這兩大組織,不敢提一些太過分的要求。大家心中有一條無形的底線,誰都不敢去輕易觸碰。”
穆子強道:“多年來,我們都受制於這份大義。海航軍和暗流社若不從海家裡面單獨切割出來,我們兩家就永遠無法正面和海晏珺競爭。更不可能問鼎乾州武道之巔。”
李寒鋒道:“白崇泰算是給這個持續了多年的乾州武道格局,撕開了一條口子。他的本意是以為自己佔據中海,同時舉薦你副盟主。他以為自己是最大的得益者,只不過被凌傑給殺了。但是他這個舉動,的確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凌傑想要阻礙你封副盟主,可惜,凌傑的能量太小了。”
穆子強道:“凌傑年輕不懂事,太過狂妄自大。他以為這樣可以救海星,豈不知李兄既然可以給海星復職,等海星迴來,直接廢掉就是了。悖逆之徒,萬萬不能留。”
李寒鋒猛的喝了一口酒:“那是自然。凌傑千方百計,也不過是求得和海星多見一面罷了。凌傑卻不知道,他如此這般壓著我給海星復職,已經觸犯了我的逆鱗。等我暗流社獨立出來後,我第一個要用他來立威!”
李寒鋒暴怒不已。
堂堂暗流社的社長,居然被凌傑給拐跑了一個高階影流使,還強行壓迫李寒鋒給海星復職。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就這時候,一個手下快速跑了過來,在李寒鋒耳邊低估了兩句,另外拿了一個信封給李寒鋒。
李寒鋒開啟信封一看,整個臉色都白了。
這是委任書的副本。
按照規矩,委任書有兩份,正本給海星,副本要給李寒鋒。
穆子強見情況不對,問了一句:“李兄,怎麼了?”
李寒鋒把信封遞了過去:“你自己看。”
穆子強開啟一看,頓時大驚:“什麼?海晏珺居然公開把手伸到暗流社了?”
李寒鋒面若寒霜:“海晏珺好手段啊,我才剛剛給海星復位,她就急不可耐的要栽培海星!見縫插針啊這是。可我偏偏還不能反駁……穆兄,我們的速度要加快了。”
穆子強貌似很憤然的道:“李兄你放心。扥給我晉位副盟主後,我會立刻提出要獨立這兩大組織,連由頭都找好了。”
李寒鋒道:“那就有勞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她給拉下馬。她一個汝臭未乾的小女孩,有什麼資格提領乾州武道?如今還膽敢公開干涉我暗流社的事務,膽大包天!”
正時候,門外又有個暗流社的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大聲道:“社長,大事不好了。”
李寒鋒冷冷道:“又怎麼了?”
那個手下道:“根據李八傳信,副社長李百越和海航軍的少將穆曉華在四方館內打起來了,雙方大打出手。你們要不要快去看看……”
“嘭!”
李寒鋒一巴掌拍在案桌上。紅木製作的桌子瞬間化成粉碎:“百越不是這麼不知道輕重的人。穆少將和百越相識多年,感情很好。怎麼可能會打起來?”
手下道:“是真的,情況馬上就要失控了。凌傑讓人來傳訊,他是個外人,不好干涉,希望你們兩位能夠親自到場!”
穆子強猛然站起身:“李兄,事情詭異,我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