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神來，凌傑道：“怎麼死的？”
孫博道：“我回來的時候還見過李維維一面，特意詢問過此事。當時李維維神色不好，精神恍惚，好像得了重病，什麼也沒說。之後他請了幾天病假，然後……病死家中。”
“什麼病？”凌傑問的很仔細。
孫博道：“我沒見過他的屍體，據傳是因為過勞猝死。”
凌傑道：“李維維是那種工作狂嗎？”
孫博道：“李維維平時工作的確比較認真，而且喜歡攀附權貴，應酬很多。的確很疲勞，但要說過勞猝死，有點誇張了。”
凌傑揣著茶杯，仔細的盤算整個事情的經過，隨口一問：“後來呢？”
孫博搖頭道：“沒有後來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塵埃落定，此後再沒有人提及此事。”
凌傑道：“此事，還有誰經手？”
孫博道：“我時候仔細調查過，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整件事情，完全是由李維維一個人經辦，沒有第二個知情人。我身為校長，在我的治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心裡也很驚慌，事後我還去過楊玥家裡面問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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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傑道：“結果如何？”
孫博道：“毫無結果。楊鐵柺也不知道當初的內情，甚至連楊玥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楊玥喝多了，並沒有看清楚玷汙她的人長什麼樣。李維維是因為被李鐵柺給打了，所以才被當事人誤認為是元兇。其實未必是李維維做的。只是李維維死了，這件事情就只能不了了之。”
凌傑沒有再追問了，而是自顧自的喝茶。片刻後起身站在窗前，眺望白翠湖的湖水。
白翠湖上，有人泛舟，有水鳥飛翔。
“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孫博再次表態。
“回去吧，儘快把當初的封檔給我送過來。”凌傑喝完最後一口茶，起身離開：“我的身份，還請你保密。今天我沒有來過白翠湖。”
離開古茶馬道，凌傑一個人在白翠湖散步，沿著巨大的湖泊緩緩前行。
“沒想到這件事情，如此複雜。之前倒是我低估了這件事情。”凌傑眉頭緊皺：“來中海市足足三年了，居然還有讓我頭疼的事情，這背後的人，不簡單啊。如此天衣無縫的佈局，好大的手筆。只是用這麼大的手筆對付一個剛剛成年的少女，未免大材小用了。”
這麼大的手筆，怎麼看都不像是對付一個小姑娘的手段。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藉此毀了楊玥一家？
讓楊玥一家從此豬狗不如？
凌傑最擔心的是，對方這麼做，並非單單衝著楊玥去的，而是……衝自己來的。
難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有人知道了？
凌傑越想越心驚。
自己只要活在這個世上，身份就必定有昭然若揭的一天。但是現在，凌傑還沒有做好準備啊。如果提前洩露身份，後果不敢設想。
“血舞不在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凌傑嘆了口氣。心中久久無法釋懷。
“國手聖醫，也不知道找到沒。如果找不到，我也只能鋌而走險了。”凌傑站在湖邊，負手仰望一片秋水。
碧波盪漾，陽光明媚。
從正午站到日落時分，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魅影停在路邊。
陳林和陸海超兩個人下車來到凌傑身邊，陳林恭敬道：“先生，日落了，該啟程了。”
凌傑還是站著不動。
良久後，陳林再次提醒道：“先生，該啟程了。”
好一會兒，凌傑這才緩過神來：“他們都到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