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諷刺和蔑視。
“說張啟林是畜生?這人瘋了吧?”
“見過找死,但是沒見過這樣找死的。張啟林可和一般的大佬不同,他的手上可是沾染過鮮血的。”
“這特麼誰啊?你怎麼不去死啊。”
“……”
無理會眾人的嘲諷,凌傑一步步來到陸紫歌身邊,伸手握住她那削瘦的肩膀。“你這個廢物,別碰歌姐。”胖姐用力的拉開凌傑的手,但是凌傑的手像鐵鉗一般,怎麼搬都搬不動。
躺在地上吐血的陳強,看到這一幕也吃力的叫道:“小子,你就是一個跟班小弟,歌姐的肩膀也是你能碰的?”
陸紫歌也被凌傑這個突兀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凌傑,你要做什麼?”
凌傑振振有詞:“你送我水果手機,我還你自由之身。”
言罷,凌傑鬆開手,拿起擺在蘇奶奶和張啟林桌面上的兩份合同,當眾撕成粉碎,凌空拋起。
“嘩啦。”
紙屑翻飛,如秋風掃過的落葉,紛紛飄落。
張啟林頓時暴跳如雷:“你特麼的誰啊?好大的狗膽!”
“一紙協議是廢紙,我開金口你必從。”凌傑負手而立,感嘆呼吸:“你既然很喜歡用拳頭來解決問題,那麼我就和你打一場。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賭。”
張啟林怒不可遏:“你一個市井小民,有什麼資本和我賭?”
蘇晨這時候大笑道:“張總,他就是一個被我們蘇家拋棄的廢婿。之前在我們蘇家吃軟飯的,說到底也就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張總直接把他當一條狗扔出去就是了,不必在意。”
蘇奶奶也一臉蔑視的看著凌傑:“凌傑,你之前在我蘇家做跳樑小醜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恬不知恥的跑到張總的府上來丟人現眼。你的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呢?另外我要警告你,和紫煙離婚後給我消失,不要再出現在我蘇家的視線裡。”
張啟林聽了這話,頓時笑了:“原來是一個吃軟飯的廢婿啊,估計是被人踩在地上太久,精神出問題了吧。”
其他人也紛紛冷笑:“一個蘇家廢婿,身上的行頭不過兩百塊,我們啟林哥隨便吹口氣都可以吹死你。你還妄想和啟林哥賭?簡直不自量力。”
“就是,你連給啟林哥提鞋都不配,還妄想和啟林哥打賭?真是笑死人了。”
“……”
全場嘲笑不斷。
凌傑神情淡漠,一字一句道:“我若贏,你還陸紫歌自由之身。我若輸,這顆項上人頭,儘可取去。”
聲音不大,決絕如鐵。
張啟林微微動容:“玩真的?”
凌傑道:“我說的話,絕不反悔。”
張啟林笑著點頭:“我真的看你很不爽,我已經得到了陸紫歌的三年代言加六千萬現金,現在還能夠多收下你一顆人頭,也好,我就當是看一場小丑戲了。蕭憶情,滅了他!”
說完,張啟林重新點起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蘇奶奶,他是你蘇家的廢婿,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你不介意吧?”
蘇奶奶也是久經江湖的老人了,七十年下來什麼場面沒見過?當下淡然道:“一點都不介意。他賴著我們紫煙,死活不肯離婚,耽誤我們紫煙和凌先生的好事,我已經煩透他了。如果真出了個三長兩短,也是一件好事。”
張啟林笑盈盈道:“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接下來的場面會比較血腥。蘇奶奶是個體面人,我想還是不要看的好。回頭我讓人把合同送到你辦公室如何?”
蘇奶奶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自己是體面人,這種黑暗方面的事情,最好不要和自己牽連太多,萬一後面傳出一點什麼不好的新聞,對自己的聲名也有影響。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靜候佳音。”蘇奶奶帶著蘇晨離開。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不由得回頭看了凌傑一眼。
“誒,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凌傑,你不該死纏著紫煙不放的。紫煙未來是要嫁給凌先生這種人傑,成為鳳凰一般的存在。你配不上她的。”
留下一句話,蘇奶奶轉身走了,蘇晨則是有些驚顫,緊跟著蘇奶奶走了。他年紀不大,尚未見過真正的腥風血雨,眼看著凌傑要被蕭憶情送下黃泉,心中驚慌失措,連忙加快腳步離開。
蘇奶奶一走,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了。
蕭憶情在萬眾歡呼聲中,再次登上了擂臺。
凌傑要上場的時候,陸紫歌忽然拉住他的手:“凌傑,算了。張啟林是刀口上舔血的人,他真的會要了你的命。”
陳強這時候冷哼道:“凌傑,你就是個吃軟飯的垃圾,本來都沒資格來這種場合,我已經給歌姐丟人了,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