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我這是？”隨即等到孫思爾再次睜開眼睛，她也只驚奇地發現自己原本待著的藥桶裡的藥水也早已蒸發得一滴不剩。
“你先跟我來。”蒼羽並未直接回答孫思爾的話，而是直接領著人往書院內堂裡走了進去。
一直到了內堂最裡面的密室外面，蒼羽才動用秘法將眼前的石門開啟。
隨即出現在孫思兒眼前的，便是一扇足足有兩人那麼高的碩大的銅鏡。
“師祖，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瞧出蒼羽眼裡的欲言又止，孫思爾倒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扇鏡子叫做往生鏡。尋常人照了也只是整整衣冠，但對於異族來說，卻會令他們立即現出原形。”望著眼前許久不曾開封過的往生鏡，蒼羽饒是見過數不清的大風大浪，卻又只在此時變得踟躕起來。
“師祖，連你也不能瞧出我體內的另外一半血脈？”孫思爾後知後覺地問道。
這裡只有她和蒼羽兩個人，那這所謂的‘異族’指的不就是自己？
“瞧不出來，只是知道這二分之一的血脈十分霸道。我只擔心再這麼下去，即使你的靈根已經修複，但也抵不住妖族血脈的侵蝕。”直到現在蒼羽也都不敢肯定，孫思爾體內的另一半血脈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所以她也不得不將人帶到往生鏡前來看個究竟，至少心中有數她也才好替孫思爾參謀解決的辦法。
“我懂了。但懇請師祖放心，不管我在往生鏡裡看到什麼，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孫思爾。”
青丘走一遭後，孫思爾倒是對妖族多了些瞭解，隨即對於她體內隱藏著的另外一半血脈，孫思爾除了擔憂以外倒也存了些好奇心。
而且無論是她也好，或是孫家小姐在場也罷，孫思爾也都相信這具身體始終都是一個人族。
“你且轉過身去吧。”聽見孫思爾的話後，蒼羽似乎要說些什麼，然而到最後卻也什麼也沒說。
是人是妖，抑或是魔族，哪裡是簡簡單單兩個字就能說得清楚的。不過眼看孫思爾此時的想法如此爛熳，蒼羽也只希望這件事會如同孫思爾所說的那般簡單。
“師祖，我準備好了。”孫思爾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後，隨即便睜大雙眼徑直走到往生鏡前，直接伸手扯著鏡子前橫亙著的絳紅色幕布的一角。
接著幕布落下，往生鏡突然靈光一閃，孫思爾便在看到鏡中的自己後如同定住的玩石一般呆愣住。
“師祖，你知道有什麼妖怪是長著兩只角的嗎？”伸手摸了摸鏡子裡面自己額頭上憑白生出來的兩個觸角，孫思爾也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蒼羽。
誰知比起她自己，蒼羽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卻似乎更為震驚。
“這不是什麼妖怪，這是龍角。”蒼羽緩緩朝孫思爾走了過來，隨即便將幕布重新拉起，接著將往生鏡又遮了個嚴嚴實實彷彿方才的一幕都只是孫思爾看到的幻想而已。
“你這丫頭到底是和來歷？”仔細瞧了瞧孫思爾的面容，蒼羽顯然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
“龍角？師祖，你的意思是難道我是龍？”說出這句話後，孫思爾自己都有些不信。
這個時空裡他們所處的大陸屬於歐亞大陸，循著孫家小姐的記憶，孫思爾也知曉龍族的存在歷來也都是歐亞大陸的傳說而已。
“沒錯，你的另一半血脈就是屬於龍族。”蒼羽直截了當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