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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依瀧,不要再說了。”楊國公擔心她禍從口出,於是只能故作兇狠地阻止衛依瀧。
道理誰都懂,可也不是誰都有膽子冒死進諫的。
上一個這樣做的人就是衛依瀧的父親,結果換來的也只是死路一條。
“不,我就是要說。明明皇帝陛下就是做錯了,你們卻還都包庇著他。難道名聲真的這麼重要嗎?它能比二皇子的性命還要重要,還是說它比江山社稷還要重要?現在沒有誰讓皇帝陛下從皇位上退下來,只是讓他出兵捉拿叛黨而已,這不是為人臣子應該覲見的嗎?”
孫思爾從來不相信什麼事情一定是不能改變的。如果你無法改變,那就說明你用錯了方法。
然而有一種情況是,就算知道方法不得當,但也必須去做,因為後果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皇帝陛下,假如將來二皇子知道你今日的決定,僅是為瞭如此沒有意義的東西,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還有那些曾經勸告你,望你能夠懲治歪風邪氣的人,他們若是泉下有知,只怕會後悔將忠誠給了一個自私自利的帝王。陛下,你捫心自問,今天要是再疼忍下去,那你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官吏,對得起我的父親,還是對得起先皇對你的囑託?”
察覺到皇帝心裡的疑慮,孫思爾知道她不能停下追問。
一旦她停下,那麼將沒有人告訴皇帝,他做的從始至終都是錯的。這個錯誤的也將一直延續下去,直到周涼支按耐不住他的野心造反篡位。
隨著孫思爾的一聲聲質問,整個場面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顏皇後和楊國公都知道,皇帝此時被孫思爾逼上了懸崖。
良久之後,就在孫思爾準備再說什麼,卻只聽到皇帝緩緩開了口。
“傳朕旨意,兵部尚書職位暫且由楊炯擔任。現在立刻集結人馬前往侯府捉拿周涼支等人。”
皇帝話說完,立刻解下腰間的金牌遞給了楊炯,“繳納叛黨的事就全權交託與你了。記住務必把叛賊捉拿回來,安全救出朕的兒子和衛準大將軍的兒子。”
“遵命,臣一定不負重託。”楊炯將令牌接過,隱約還能看到皇帝顫抖的雙手。
“我和你一起去。”孫思爾叫住楊炯,這樣的場合,她一定要讓衛依瀧親眼看見。
“好,我們一起去。”楊炯點了點頭,語氣彷彿宣誓一般凝重。
“等等。”皇帝倏然叫住了孫思爾。
“衛依瀧,明年給你父親上香的時候,記得替我說聲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他的忠誠,朕不是一個好皇帝。”
時至今日,他都記得衛準臨時之前看他的眼神。曾經他以為那裡面只有恨意和震驚,現在細細想來,原來那個眼神裡最多的卻是失望。
“皇帝陛下能夠勤政愛民,把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放在第一位,才是對父親最好的報答。至於其他的,我看就不必了。”孫思爾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