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姐跟我來吧。”沒想到衛依瀧這麼配合,般若帶去的人也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坐吧。”瑤拉此時已經回公主府沐浴完畢,看到般若領著衛依瀧走進來時,瑤拉臉上的神情倒也叫人看不出來什麼。
“公主這麼晚找我,不知道所為何事?”孫思爾聽從瑤拉的示意,規規矩矩坐在了下首。
“般若,你帶著所有人出去外面候著。”瑤拉瞥了孫思爾一眼,隨即便遣散了屋內所有人。
“公主,這會不會有些不妥,你畢竟是千金之軀...”般若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瑤拉一個眼神嚇到。隨即般若奉意帶走房間內所有下人,只留孫思爾和瑤拉在屋內。
“本來是想另外找個日子請衛小姐過來,然而想來想去還是今天最好。畢竟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頭,這樣才能避開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才對。”瑤拉說完話後,隨即捧起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你也嘗嘗,這是江南才新摘的茶葉,最好的品種最好的火候,之後從中選了成色最好的送來京都。一半在宮裡,一半在我公主府裡。”瑤拉說話的聲音很柔和,但再柔和也是皇室子女,從骨子就帶得有高傲和淩厲。
此時瑤拉喝了一口後就有再動,反而是孫思爾整個喝了底。
“謝謝公主款待,我想我這一輩子,應該也沒有機會再喝到這樣的好茶了。”孫思爾已經感受到了瑤拉對自己的不滿,不過她卻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做什麼。
“你可真會說話。”瑤拉笑了笑。
“公主謬贊了,依瀧這輩子最刻苦學的就是說話。”孫思爾道。
“為什麼?”瑤拉有些疑惑問道。
“因為依瀧一無所有,唯有會說話才能活下去。”孫思爾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雖然聽起來不是什麼上得了臺面的事,但孫思爾知道,這是支撐衛依瀧能夠活下去救命手冊。對楊炯,對國公府,對衛家,以至於對周靖童,衛依瀧都總是在說各種不同的話。
“那好,你給我說說你和周靖童的事。”眼見孫思爾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瑤拉準備好的說辭竟也完全派不上用場。
“公主想聽什麼時候的?回了京都後,我與小侯爺只見過三次面,總統不超過十句話。”孫思爾如實回答。
“那就說說你們以前在邊境時候的事。”瑤拉眸光幽深地問道。
“好,公主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話落,孫思爾便將衛依瀧關於邊塞時的記憶抽離出來。
“當時周家還沒有被皇帝賞賜爵位,周靖童的父親和我的父親同守邊境。我和胞弟從小在邊境長大,周靖童隨母親住在京都,偶爾周母,也就是現在的侯爺夫人會帶著他去邊境探望侯爺。”
|“周靖童小時候膽子小,在邊關的時候就是我領著他和衛楠玩。就和所有兒時玩伴一樣,我與周靖童除了一起在塞外喂馬割草之外,倒真沒有其他別的記憶了。”
“對了公主,我第一次在京都見到小侯爺的時候,也隨著別人喊他小侯爺,並不知道他就是周靖童。後來知道小侯爺叫周靖童,我也只當他和我很久以前認識的那個朋友同名同姓而已。”
“公主,你看我和小侯爺的事,全部說完不過幾句話,真是不值得你用這麼好的茶招待我。”孫思爾抬頭望著瑤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