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這也太難熬了吧。”西瑞爾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我說的半年,是我預計能恢複的最快時間。只是我怕半年時間沒到,或許家就要有新的變數了。”孫思爾不想打擊西瑞爾,但衛依瀧連帶衛家的情況並不好,所以這半年時間裡,如果她不好好謀劃,估計會有致命的危險。
“孫思爾你別嚇我,我們就在家裡哪裡也不去,安安穩穩過半年也會有危險嗎?”西瑞爾存著最極端的情況考說道。
“你想得太美了,衛家現在就差一口氣吊著,若是我們真在裡面待著,我敢保不出半個月,衛家就會有大麻煩。”孫思爾努力搜尋著衛依瀧記憶力能派上用場的所有東西,然而她卻發現衛家之所以在衛準死後沒有遭遇滅門之災,其實儼竟然全憑衛依瀧和楊炯的婚約。
只可惜衛依瀧和楊炯,一個是神女無心,另外一個也是襄王無意。
大概衛依瀧也是在這之間備受煎熬,所以才會引她來的吧。
衛依瀧需要一個解脫,而她和西瑞爾又需一個躲避災禍的地方。
“如果你真想出去,那從現在開始,這一切事情都得聽我的。”孫思爾怔怔望著西瑞爾說道。
“那好吧。”遲疑了一下後,希爾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
孫思爾見他點頭,心裡卻已經鬆了一大口氣。
“明天的這個時候,國公府的少爺們,以及侯爺府的小侯爺,還有尊王家的世子都會去對詩大會。到時候你想辦法,讓楊炯收你做伴讀。”孫思爾幽幽開口說道,只把西瑞爾聽得一愣愣的。
“怎麼都是才過來,你卻什麼都知道?”西瑞爾不的這幾人,他卻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就連衛依瀧的未婚夫楊炯,他都把對方的樣子記得影影綽綽。
“不是我什麼都知道,而是衛依瀧什麼都知道。你記住,攀上楊炯才能保住你的命,不然其他都是空談。”孫思爾威脅說道。
算起衛楠這個年紀,恰好就是該去參軍的年紀。之前害怕衛楠被強制送走,衛卻也做了許多事,只可惜哪一件都不是個安穩。
現在想來,唯有讓衛楠提早和那些個皇親貴胄結交,至少有了這層關系,以後無論誰得勢誰大權在握,總歸會唸叨些情分。
“好吧,我會試試的。”西瑞爾點頭答應道。不過他沒搞告訴孫思爾,自己好像並不完全知道這個衛楠的記憶,就像是衛楠也還留在這個身體裡似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見機行事。”孫思爾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眼看天色已經黑了,一股倦意也隨之襲來。
果真第二天一大早,國公府的馬車就已經來衛家門口候著了。
林氏送衛依瀧和衛楠出門的時候,照例賞給車夫二兩銀子。
看到林氏顫巍巍將錢拿給車夫的時候,孫思爾突然鼻頭一酸。
她才來這個世界不到一天,哪裡會對林氏有感情,所以孫思爾也當是衛依瀧在流淚。
說起這衛家來,雖然是將軍府,但將軍該有的衛家一樣都沒有。這些年要不是靠著林氏當初的嫁妝,估計衛依瀧和衛楠連學堂的費用都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