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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完了顧惜淵寫的案邸,知道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惜淵,意思也就是說珈藍的王後設計殺了我們大漢許多的官員,她這麼做,除了汙衊佳若公主,其實對大漢也不利啊。”皇上也明白了這一點,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這麼複雜了,再好好去捋也就是這樣了,顧惜淵需要快點出使珈藍。
“皇兄,所以呀,無論是為了什麼,我們都應該加緊行動,幫公主回去正名。”
“惜淵,還有一點,這個張國清,他的全家真的是被誅九族了,他心裡肯定有恨,我就擔心到時候讓他們複位了,我們國家會受到威脅。”皇上擔心的這個問題也沒有假,人心是最猜不透的,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皇兄,我特意瞭解過了,他並非那種報仇之心繁重的人,況且幫他們,於我們來說確實利大於弊,可以從中獲一些利。”顧惜淵說什麼都會替他們說話的,答應過的事情,也不能食言,況且他真的相信佳若公主的為人。
“也是,試想誰又會以怨報德呢?顧惜淵聽封:朕命你即日起,繼續任命王爺,且代表我大漢,為安邦定國,出使珈藍國,取得盟約。”
“臣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顧惜淵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皇兄同意,那他以後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他再也不想做一個廢王爺了。
意識到這件事很快會被太後知道,所以顧惜淵早早地安排了出使的隊伍,出發去珈藍。
本想著兩天來,兩天去,可是現在還有隊伍跟著,似乎是不能夠那麼快了,但是顧惜淵下了命令,最慢不能超過五日,所有人都不敢耽誤,只是原地停軍休息會兒,便又開始出發了。
隊伍帶著很多大漢的寶物,這些東西送給珈藍國,足夠表示大漢的誠意了。
“皇兒,聽說顧惜淵回來了,你還等他又做了王爺?”太後來到皇上寢宮,激動地問著皇帝。
“是啊,母後,是惜淵親自回來找我的,他說想為大漢多貢獻一些,我看他如此雄心壯志,也不好拒絕不是?”皇上突然笑了一下,眼神裡有些冷,讓人莫名害怕。
“皇兒,你答應過哀家的,只要把他趕出宮,就不傷害他,你答應過哀家的!”太後這麼一說,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癱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反應。
“母後,他一直恨的都是您,你又何苦再如此呢?況且,您可莫要誣陷了皇兒,朕什麼時候傷害他了?誰不知道大清最想要他不好的人就是母後您?關皇兒什麼事兒呀?”皇上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讓太後都有些畏懼。
原來一直以來,針對顧惜淵的都是皇上,只是表面上,他與顧惜淵最為親近,實際上也是他最想要顧惜淵死。
本來所有的王爺都已經清除了,就因為顧惜淵也是太後所生,所以太後求著皇上把他留了下來。
皇上表面上對顧惜淵很好有求必應,暗地裡卻總是想讓顧惜淵死,被太後知道了之後,便用虎符來交換,換顧惜淵可以安然無恙的度過一生,若是沒有虎符,恐怕顧惜淵早就被皇上解決了吧。
皇上想要時刻清楚地瞭解顧惜淵的情況,所以把暗衛派了跟著顧惜淵,說是保護他,實際是為了監視顧惜淵的一舉一動,所以從開始找佳若公主開始,皇上就一直知曉此事。
太後只是希望顧惜淵可以好好的活著,他已經吃了夠多的苦了,他當然是鬥不過皇上的,所以只有遠離朝廷,他才能夠安全。
盡管顧惜淵已經被貶為庶民,可是人依舊在京城,太後知道,一旦自己將來殯天了,皇上肯定會對顧惜淵下手,顧惜淵那麼善良,他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皇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所以太後一直都在保護他啊,為了他,用心良苦。
“皇上,哀家求求你了,惜淵對於你來說真的不是威脅,他從來就沒想過當皇上,你就放過他吧。”太後都快給皇上跪下了,但是皇上仍然不為所動。
“母後,我若是沒有坐上這個位置,我也對皇位不感興趣,可是當我第一天君臨天下的時候,我才明白了它的意義,才明白歷代君王為了爭這個皇位不顧親疏,血流成河,我以前是理解不了,但是現在我可以感同身受。”皇上故意摸了摸空床,以及床梆上鑲嵌的寶石,他的眼神,空前的堅決。
“母後……況且,這次他回來,告訴我他是皇家的一份子,他想為百姓做些什麼。以前做個逍遙王爺還好,才出去了這麼一趟,就有如此野心,那他下次再回來,就是要做皇上了。”
太後知道皇上已經走火入魔了,她悔不當初,自己當時為了給他爭這個皇位,差點丟了顧惜淵的性命,錯過了那麼多,對不起那麼多……可是如今了卻了心願,卻從未感受過快樂,兒子已經變成了最可怕的樣子,她在顧惜淵眼裡,也變成了最狠毒的母親。
“皇上,一切可是都有因果報應的!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顧家的祖宗們,可都在看著你呢!你到時候,怎麼跟他們交待!”太後被氣得有些發抖,她只是想保護好他們兩個,卻沒想到皇上已經得到了一切,卻始終不肯放過自己的親弟弟。
“母後,您可別跟我說這些了吧,顧家的子孫,可大多數是折在您手上的,百年以後需要交待的或許是您,不是我,再說了,盡管是活著,顧惜淵他恨的也是您,而不是我,我可是最疼他的皇兄啊!”
事到如今,太後已經無話可說了,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自己造下的孽,她能說什麼呢?別人幫她養出來的兒子,是那麼的善解人意,溫柔善良,可是她自己養出來的,盡是如此表裡不一的禽獸,內心歹毒不堪,這是多大的諷刺啊,若是再回到當初,她還會那樣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