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肚子都疼？”小二沒有請示任何，也沒有管他們的想法，徑直就走到了房間裡來，關上了門。
“你們都是京城來的？”小二就像是拷問一般的問著他們。
“對呀，你想怎麼樣？”孫思爾故意裝成一副害怕的樣子，但是她依舊捂著肚子，緊緊咬著嘴唇。
“那就對了。”小二隻是這麼說了一句，誰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都知道，他一定有什麼目的，否則不會這麼奇怪的。
“什麼對了？”顧惜淵繼續追問道。
“那你們就死的對了，死得其所……為了尊重你們，死之前就讓你們瞑目，告訴你們，你們死之後將會怎麼處置。”小二邪邪地笑了一聲，實在有些讓人瘮得慌，死？為什麼？是京城的，怎麼就死得其所了呢？
“你們死後就會變得有用，我會將你們做成臘肉，新鮮肉，一部分拿去賣，一部分留著……等再有京城的人經過這裡，他們就可以在臨死前品嘗到你們的肉啦！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很有成就感啊？”
孫思爾看著這個變態就在自己面前猥瑣地笑著，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竟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臉上除了滿足，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是說……我們剛剛吃的……嘔……”香兒剛才吃的肉是最多的，聽他這麼一說，忽然後背一涼，感覺胃裡在排山倒海，按照他這個說法，那自己剛才吃的可不就是人肉嗎？
“我們怎麼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對待我們？”孫思爾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一直暗示顧惜淵不要在這個時候動手，因為她忽然想知道更多的事。
“你們沒有得罪我呀，是京城的所有畜生，我都討厭。”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發生過什麼，怎麼會對京城的人恨之入骨，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已經殺了很多人了。
“你因為對某些人的恨，就殺了其他不相幹的人，你不覺得自己殘忍嗎？”孫思爾覺得一切心理變態的人，或許還可以有溝通的機會，她既然懂這些，就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殘忍？我也覺得殘忍，對啊，不相幹……確實不相幹。”店小二開始愣在原地，嘴巴裡發出不知名的笑，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些什麼，總之很是詭異。
“當年我的父母兄弟……也什麼都沒有做，他們就在家裡，做著平日裡需要做的事兒，他們甚至都不認識京城裡的人，卻突然闖進來一個人，說什麼家裡的遠親在京城裡犯了罪，要誅九族……他們那個時候是有多無辜啊，誰會去想？”
“好在……好在他們生下我的時候，家裡窮，吃不上飯，鄰居家剛好沒有孩子，他們把我送給鄰居家了，否則……我也不會在這個世上。可是我的家人們做錯了什麼？有人替他們求情嗎？當時我的哥哥，才六歲！”
小二越說越激動，他們幾人只是這麼靜靜地聽著，沒有說任何，但是孫思爾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痛楚，那種失去親人卻無法補救的無力。
“我想問你，官府朝廷決定的事，你為什麼要用普通百姓的命來償？你知道他們有多可惡，你知道他們的罪行不可饒恕，可你卻還要重複著這樣的惡行，甚至比他們都要殘忍。”
孫思爾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他的痛苦，就偏偏要建立在別人的身上？這些被他殺掉的人，或許與這些事情一點關系都沒有，可是卻要為這些事付出代價，憑什麼？
“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是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