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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明明阿哲長老和猴子是異能者你也知道,為什麼到我們時,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這戲也做的太真了吧”小傑憤憤不平的說道,他現在一看到葉南就能想到阿哲長老可能也做了許多對他們不好的事,心裡就莫名的發慌。
這一刀還沒捅完,向浩凱又補了一刀。“那時,我說起‘回到過去’的異能時,你很感興趣,你是不是想回到什麼時候,而同時又在盤算‘起死回生’要付出的代價?你是在兩者之間權衡,兩害相較取其輕?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關於流光河‘起死回生’的所有的事,什麼代價我都願意……哪怕用我的命換她的。”
向浩凱這一提,顧惜淵等人也都點了點頭,守望者的目的就是保護所有異能者,而那個膽小的姑娘馮佳若這次和他們被捲入這古怪的地方之後,就真的離開了他們。如果有辦法能救活她,眾人當然是願意嘗試的。
“沒錯,我是知道有你們這種異能者的存在。但是,我知道的也就是小哲和猴子的。所以當你們這群有著異能的人來到流光河的時候,我有的只是恐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說些有意義的吧。”
“怎麼?葉前輩覺得‘回到過去’和‘起死回生’這兩者沒有意義……”司馬元對於這流光河的‘起死回生’實在是好奇的很。
葉南和猴子交換了一下眼神。
“擁有‘回到過去’的異能,就能回到過去改變一切,何樂而不為。爹孃不會有事、小哲不會被放逐、流光河也不會被封存、猴子或許也會好好的……‘流光’不會丟失,你們自然也不會來這裡。”
向浩凱摸了摸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項鏈,苦嘆道:“可惜,來到葉城之後佳若的異能受到了限制,她連她自己都救不了。不然我也不會失去她……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啊。”
葉南突然心疼起了這群人。沉聲道:“‘起死回生’這個我當時說是一場不等價的交換,並且每一次交換都會給流光河帶來大一場巨大的浩劫。這句話有偏差……萬物有靈,生長都有其自身的規律,生死往複、輪回變遷本來就是不可逆轉的事。所謂的‘起死回生’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那只是一些斷章取義的旁門左道而已。不然那個老不死的為什麼會把自己變成那副鬼樣子,每天靠著吃人肉、喝人血過活。”
猴子陷入了深思,他想起了當時沉睡已久的葉南父母確實醒了過來,本該離開的葉哲又因為葉父葉母的離世而活了回來。思考良久還是決定將這個藏在心裡已久的秘密說出來:“有件事兒,你不知道……是時候該告訴你了”猴子沒看葉南,葉南卻清清楚楚的知道猴子這句話是要跟他說的,並且和他相關。
“當年小哲回來時,我見過葉伯伯和葉伯母……他們確實活過來了。還叫我‘葉小猴子’你知道麼?轉眼間我就看到他們為了救小哲和‘流光河’在我眼前一點一點的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他們告訴過我,讓我照顧好你們兄弟倆,我始終沒有做到……”
葉南悽然一笑:“這事兒我知道,若是沒有他們,僅僅是我這二十來年的壽命,怎麼能讓流光河封存這麼久。比起爹孃,我不配當這葉家的家主……我總是自私的,任意妄為的,甚至不惜為了一己私慾毀掉他們用生命求來的一線生機。”
這些話聽的眾人是一頭霧水,他們感覺葉南有點兒精神分裂的徵兆。曾晚依和孫思爾從兩人的心裡只讀到了開心、激動……
向浩凱發現他不能任由葉南這麼瘋癲下去,他不想再聽到葉南說任何關於起死回生的事,又繼續了之前翻賬的做法,不過這次他沒再問一些與他們目的無關的事,直接講猴子也拉了進來:“您還說過‘天坤、地乾分屬南北,分別把控者流光河的源頭和盡頭,阿吉被帶走是因為我們可能會出去,威脅到了他們。’那麼,不知道侯前輩對這事兒怎麼看?”
“很顯然,我這是被他拖進了泥潭。出去的方法我也告訴你們了,至於其他的只是配合一下我們的葉大家主而已。地乾在北是流光河的源頭、天坤在南是流光河的盡頭,這些是真的,他沒騙你們。再說了,當時我帶走阿吉也算是提前救了他,讓他少遭些罪而已。只是為了嚇一嚇你們,沒什麼別的意思。”
吉力阿吉一聽這話,瞬間就不開心了。他想起了那時自己和李媛媛一直互相擔心著,害怕突然某個時候對方就不見了,還因為自己整出的‘血契’連累了大家羞愧了好一段時間。語氣很不善的說道:“我說你倆組團去好萊塢出道得了,全世界都欠你倆一尊小金人。害得老子以為給大家惹出了大麻煩,都想著切腹謝罪了。”
猴子和葉南臉上的表情生動的詮釋了什麼叫‘一臉懵逼’,只感覺到吉力阿吉現在很討厭他們,並且這個人好像如釋重負的長長出了一口氣。
“合著這麼久,都是您二人串通好了一唱一和的在逗我們玩。也不知是哪個王八羔子說的葉家與南北二崖井水不犯河水、什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什麼就算是天塌下來您二位也不能見面。現在呢?”曾晚依現在非常的不爽,完全將尊老愛幼這傳統的美德扔到了一邊,因為這兩人實在是不值得她們尊敬。孫思爾、黎嶽楚、李媛媛這三個女生都贊同的點點頭,曾晚依說出了她們的心聲。司馬元剛才沒能拉住曾晚依,等她說完了才發現說的很合他的心意,默默的舉起手給曾晚依順了順背,剛才他們彷彿能看到一隻渾身炸毛的貓咪,而現在那隻貓咪被順毛了。
葉南現在臉色有些難看,雖說之前就因為這些事和這些人起過爭執,但畢竟沒像今天這樣被一群後輩指著鼻子罵過。猴子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兒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葉南透過猴子的眼神讀懂了他真正想說的話: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