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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我不想死”
“臭婆娘,快跑,別拿了。要是沒命了,那些東西留著有什麼用?”
“爹爹、娘親,我會乖乖聽話的,你們別丟下我,嗚嗚……”
“快跑啊,別停下,停下就沒命了。”
“大家都快跑,發大水了。流光河發怒了”
災難來臨時,整個世界充斥著嘈雜的聲音。哭喊、呼救、吵鬧……摔到在地被拉起又迅速的被推開,爭先恐後的跑到目光所能及的各種制高點然後又被洶湧而來的水勢極速扯著,狠狠摔下。
天空是灰濛濛的,正處於明暗之際。流光河彷彿一個垂垂老矣的病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病情,肆意流竄吞噬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河岸已經不複存在,像是一段年頭久遠鏽跡斑斑的枷鎖再也困不住兇猛的野獸,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個個的在漩渦中掙紮、嚎叫。花樹被連根拔起,花瓣四散隨著水流翻跟頭。
終於,在流光河逼近的那一刻,他看清楚了,河水是暗紅色的,那是……鮮血的顏色。他跟著那群人一塊兒逃,一塊兒跑,他害怕那張血盆大口,他要逃離這裡,越遠越好。一邁腳,身體在迅速的下墜,最後一腳踩空,落入百丈深淵。耳邊是呼呼刮過的風,恐懼被無限放大,終於到了心髒承受不了的時候,睜開了眼——
孫思爾又開始做夢了,準確的說是她又進入了別人的夢裡。這種現象她以前是有過,顧惜淵說是受孫思則超能力的影響,然而在她去顧惜淵那裡住之後明明不會再跑到別人的夢裡去了。很顯然,在流光河的這一晚,這種事情又發生了。
孫思爾從來沒想過,睜個眼睛是這麼費勁兒的一件事。隔著簾子,依稀分辨出窗外是夢中那種明暗交織的顏色,比之稍深,冷色調向暖色調過渡。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整個人像是水裡撈出來似的,頭發擰成一股一股的貼在額頭上。孫思爾這個跑進別人夢裡卻能每次都把自己折騰的很虛弱的超能力很不讓人省心,和夢魘有些相似,很安靜的躺在那裡,不會手舞足蹈也不會大喊大叫。所以之前每次都是一大早自己醒來,等到孫思則發現她很虛弱的時候,暗暗自責,這是一個惡性迴圈。
看著顧惜淵有些憔悴的面容,孫思爾想捏一捏他的臉,才發現這動作對於她來說難度太大,奮力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停頓了好幾次才說了一句完整的話:“惜淵,你怎麼……這麼不修邊幅。現在就像一個俊老頭兒……呵呵”
“快,先別說話,喝點兒水,休息一下。”顧惜淵眼中滿是心疼,扶著孫思爾坐起來一勺一勺的將水喂給人。孫思爾喝的是兌了藥的水,能讓她體力恢複的速度快一點兒,一碗藥很快就見底兒了。孫思爾聽著顧惜淵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給她一種飽經風霜的感覺,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我以為我醒不過來了,我不知道這是誰的夢,很糟糕很糟糕。他想毀掉他的夢。惜淵惜淵你別擔心,我捨不得離開你,捨不得。”孫思爾聲音很低,靠在顧惜淵的肩頭。突然就發現了那腦勺後多到黑發也藏不住的白發,有點兒不明白在她睡著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思爾別怕,我在呢。先不說這些了,等你稍微恢複點兒體力,讓晚依帶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慢慢說。”
敲門聲適時的響起,門被推開了。是曾晚依慣有的懶散語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浴桶裡小傑撒了些草藥,水溫正好”
在顧惜淵跑去敲徐安歌房間門時,其他人就被吵醒了。都沒有半分不滿的意思,緊張的問顧惜淵發生了什麼事。小傑摸了脈,又掀起人眼皮看了下,說孫思爾在自己醒來之前,沒有任何辦法能叫醒她,並交代最好在她自己醒來之前別輕易挪動。還舉了個元神出竅的例子。給了顧惜淵一瓶藥說是在她醒來之後兌水服下能讓她好受一些。那時,孫思爾滿頭大汗,衣服已經濕了大半,顧惜淵心裡焦急,卻又無能為力。
這次,夢醒後孫思爾彷彿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看起來很嚇人,卻是恢複的很快,換了身衣服出來就又元氣滿滿。看著在屋裡等她的一群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好像又能用超能力了,是治癒者的能力。還有,我懷疑這裡有異能者,就是和哥哥的異能一樣。因為我昨晚又跑進了不知道什麼人的夢裡,洪水很大,沖毀了流光河。抱歉啊,嚇到你們了,不過算是因禍得福、虛驚一場吧,我有了治癒者的能力。”
“呵,你這異能者也算是很特別了”顧惜淵無奈的笑了笑,孫思爾恢複過來了他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什麼夢思爾你還記得麼?”司馬元還是很好奇孫思爾做了什麼夢。
“那是天快要亮的時候吧,天空的顏色就跟現在外面的差不多。很多人從家裡急急忙忙的出來往外面跑,可是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流光河這裡的地勢很平坦,還有在夢裡流光很大很大。最重要的一點,河水是紅色的,血紅血紅的。然後我想跟著一塊兒跑的時候,剛一抬腳就掉下了懸崖,我就醒來了。那個人的情緒很絕望,他似乎是想毀掉那場夢”孫思爾描述著那場夢,偶爾皺皺眉頭。
“流光河就那麼大一點兒,發大洪水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吧?再說了,河岸那麼高”李媛媛給吉力阿吉使了個顏色,成功的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對了,流光河的源頭在哪裡?”
“待會兒見過葉前輩,我們出去順著流光河走一走吧”
正說話間,僕人送來了些精緻的食物。幾人匆匆吃了些就憑著記憶裡,向著昨晚那間古怪的屋子去了,燈籠又不見了,眾人對這些古怪已經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