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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爾倒是聽得雲裡霧裡的，但是她也聽清楚了，顧惜淵當時喜歡過那個叫小柔的姑娘，但是小柔早已心有所屬，顧惜淵從來都沒有跟孫思爾提過這件事情，如果司馬元不說的話，孫思爾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顧惜淵，你是覺得我沒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情嗎？如果不是司馬元說了，你還要打算瞞我多久？關於我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但我現在卻發現，我原來如此的不瞭解你。”孫思爾有些生氣了。
“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顧惜淵是真的不想解釋了，他現在腦子裡亂麻似的，他是喜歡過小柔，被她吸引過，但那個時候他們已經說開了，後來阿楓發生那樣的事情，顧惜淵已經很內疚了，十多年過去了，為什麼大家都還要揪著這件事不放呢？
“你確定你要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嗎？我想什麼你都不在意嗎？我能怎麼想？你跟我解釋過一句嗎？你要是能心平氣和的跟我說一下也就算了，但現在你是什麼態度呀？”孫思爾真的是生氣了，為什麼司馬元都知道的事情，她卻不知道。
“你們也知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都過去了，為什麼一定要提起來呢，揭開別人的傷疤就特別好玩兒嗎？你不理解為什麼我不跟你說這件事，難道說我要用別人的死來作為我自己的談資嗎？是這樣的意思嗎？”顧惜淵很納悶，為什麼孫思爾就不肯理解一下他呢。
“十年對於你來說真的很長嗎？難道是年前小柔和阿楓的死，對於你的觸動就那麼少嗎？你都忘記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誰才會這樣的嗎？”司馬元聽到顧惜淵一直在強調十年前，十年前就不該被提起嗎？
“你是我嗎？你知道當時的我有多內疚嗎？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走出來的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我真的就這麼雲淡風輕的嗎？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我也從來就沒有想過那件事跟我沒關系。”顧惜淵的眼眶都紅了。
“思爾，難道你真的不能理解我一下嗎？是，我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情，但你要我怎麼說呢？跟你說十年前因為我的原因，害死過兩個人嗎？”顧惜淵徹底崩潰了。
孫思爾也是第一次看到顧惜淵這個樣子，他看起來無助極了，孫思爾有些後悔，自己確實有些咄咄逼人了，“對不起，我沒有考慮這麼多，聽到你曾經那樣喜歡過一個女生，我心裡就莫名的生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
“對不起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吧，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對不起十年前的他們，也對不起十年後的你們，現在你們怎麼想我都好，我都不在乎了。”顧惜淵說完之後便走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總之現在的他腦子裡一片混亂。
“真是搞不懂你們在鬧些什麼，人家黎嶽楚好好一個生日，你們非要提死死傷傷的事，考慮過黎嶽楚的感覺嗎？她今天可是壽星啊，你們就這樣對她嗎？”徐安歌真的是搞不懂他們在幹什麼。
“如果不是你來，我們會說起這個嗎？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好好的你來這裡幹什麼呀？poker不好嗎你非要來拉斐爾湊熱鬧，事情都因為你而起，現在你卻有臉說這些話，你快走吧，拉斐爾不歡迎你。”曾晚依原本就不喜歡徐安歌，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曾晚依就更討厭他了。
“呵呵，還真是奇怪，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來了？不是司馬元一直在提的嗎？我有說過一句話嗎？我來這裡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來找孫思爾跟她說清楚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給黎嶽楚過生日。”徐安歌確實沒有想過要提起那些事情，對於他來說，十年前的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到現在他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不是因為你，我師傅會想到十年前的事情嗎？師傅把阿楓和小柔看得很重，他當時把你當朋友看的，你卻那樣對他！”曾晚依反駁著。
“沒有什麼朋友不朋友的，要是說我和他真的有什麼關系的話，那也是我們獵殺者的身份，就這樣而已。我可不會打著正義的旗號，破壞自然規則，殘殺同類，這樣事情我做不出來，我是不殺異能者，但也不代表我會保護他們。”其實徐安歌說的也沒毛病，不獵殺不表示就要保護，獵殺者獵殺異能者，本來就是自然規則，他為什麼要破壞這個規則。
“你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人，我突然就懂了為什麼你一直沒有朋友，你的想法真是太自私了。”曾晚依依然不依不饒的說著，但是她心裡也明白，徐安歌本來就沒有錯，能怪的也就是他的冷漠吧。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我不想跟你計較什麼，你不是獵殺者你怎麼會懂，在獵殺者界，招人唾棄的不是我這樣自私的人，而是像司馬元那樣打著正義旗號亂來的人。”徐安歌到現在都不懂，什麼司馬元做了有悖倫理的事，他還認為自己是正確的。
“如果當時阿楓只是一個普通人呢？你也會見死不救吧？這不是什麼自然規則，只是你為了自己的自私找的藉口罷了。”曾晚依覺得徐安歌就是在雄辯，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死去，他也可以不為之動容。
“但他不是普通人，所以說，沒有什麼如果的，十年前我沒有錯，十年後我還是沒有錯。”徐安歌覺得自己只不過是沒有破壞自然規則罷了，為什麼在他們眼裡，他就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似的？
“如果當時是孫思爾，你還會不破壞自然規則嗎？”曾晚依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突然就蹦出了這個想法，嘴上也毫無遮掩的說了出來，她心裡是知道的，徐安歌在意孫思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