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團長看著王樂樂，情緒複雜，“殺了人就不要留在我們馬戲團了，會給大家留下不好的榜樣，抱歉。”
一直以來，馬戲團就像個大家庭，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現在已經已發不可收拾了。
“對不起。”王樂樂給了自己一巴掌。
當時的情況誰都說不清楚，王樂樂幾乎都快忘了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激動，就像是情緒不可控制，或者是被別人控制了似的，回過神來小凱已經死在面前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人信了，小凱的確是死了。大家只知道是他殺了小凱，沒有人會相信他了。
王樂樂六神無主的走出了馬戲團，什麼都沒帶。如果真的要離開的話，那就徹底離開，放下一切念想。
思爾和顧惜淵兩人走的很慢很慢，牽著手在小道上像是在散步一樣，一點兒也不急著回去。
“你說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顧惜淵忽然開了口，還是很關心馬戲團那群人的。
思爾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是真的不知道，王樂樂的心思太奇怪了，就好像是在機械的殺人，一點兒思想都沒有，像是被控制了一樣。”
說到控制，思爾有些恍然大悟，甚至真的懷疑有人能控制情緒，可是那人為什麼要控制王樂樂，他只不過是個很普通的人，用他的手殺了小凱？這些一定有情況。
想到這裡，思爾不願意多耽擱時間了，拽著顧惜淵就往回跑，總覺得錯過了些什麼。
還沒到馬戲團，思爾就遇到了王樂樂。他正垂頭喪氣的走著，像是失了魂兒似的，肯定是在為之前的事情自責。
“王樂樂，你真的記得的當時發生了什麼嗎？”思爾拽住王樂樂，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王樂樂沉默了一小會兒，還沒開口就哭了，整個人都很委屈的搖了搖頭。
看著對方痛苦的神色和表現，思爾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三個人在路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等著王樂樂梳理好情緒，有些事情得慢慢說，急不得。
等了好一會兒，王樂樂才好了些，看樣子是哭累了。
思爾給王樂樂遞了張紙，好心問道：“你還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小凱得罪過什麼人？”
說到小凱，王樂樂表情嚴肅了起來，像是在記憶中搜尋著什麼重要的事情。思爾和顧惜淵兩個人安靜的看著王樂樂，滿臉期待。
“沒有。”沉浸在回憶中的王樂樂思索了半天，才吐出這兩個屁用都沒有的字。
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思爾也沒什麼好問的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希望王樂樂不是真的想殺人。
林間的風景甚好，是個適合遊玩的地方，但是現在誰都沒那個閑心思，都想著小凱被殺的事情，王樂樂也沉浸在自責中無可自拔。
看著如此孤立無援的王樂樂，顧惜淵終於開口：“去酒店住吧。”
王樂樂可憐巴巴的看著顧惜淵：“沒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