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機緣,便是包含兩大方面。第一的,是自己的眼光。第二,便是自己所修習的戰氣屬性。若是找到了威力驚天的技法典籍,但是並不適合自己所修習的戰氣,那樣也得不到。因為,並沒有與之般配的天地源力,用來感應。可現在的秦弘,無疑是兩者都有了。
三息後,光芒便褪散無影。而在秦弘的掌心處,一本泛黃的書本,正靜置著。
“嘿,終於成了!”
看了一眼掌心的書本,秦弘咧嘴一笑。隨後,把其放入懷中,無意在此逗留一番,轉身後便是向門口走去。隨後,藉著點點月光,沿著來前的小徑,一步步向小鎮走了回去。
然而,就在秦弘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時,一道灰色的身影,卻是憑空出現在秦弘先前站過的位置。同時,一道淺淺的笑聲,也是在這古閣內,回蕩了開來,“呵呵,金木兩修?看來智老頭果然沒說錯。那樣,也不枉老頭子我送書的一番好意了......”
......
深夜。
翠峒峰,半山腰。
木屋的門檻內,一道偏瘦的身影,襲一件薄薄的披衣。正扶著木門框,遙看著外面的小道。在門外高掛的一盞燈籠映照下,此道身影的影子,似乎也變得深沉了起來。外面月光揮灑的小道,顯得一片寂靜。時不時,傳來了幾聲蛙鳴。
“唉,這孩子,怎麼還不回來...”許久,見外面的小道,依舊幽清時,此道身影方才輕輕垂下頭,嘆息了一聲。略顯粗糙的雙手,也不由地拉緊了身上的披衣,免得凍涼。
在連馨的嘆息聲響起時,木屋裡邊,邁出了一道偉岸的身軀。
“還在等弘兒麼?”秦鼎忝把另一件較大的黑色披衣,輕輕地披在前者的肩上,柔聲問道。
“嗯!”連馨點點頭,隨即語氣一改,有些不滿道,“都怪你,不去找弘兒。現在好了,人沒回來,又把那張潛的兒子,打得直吐血。要是他們找上門來,我看你怎麼辦。”
“呵呵!”見妻子有些怒氣,秦鼎忝臉上,露出了少見的尷尬,小聲憨笑道,“讓他們找上來好了,難不成,我們秦家還怕了他們不成?”
“哼!你就是這副脾氣,只考慮你自己。也不想想,要是讓張家挾持了靜兒兩姐弟。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向你父親交待。”連馨扭過頭去,雙眼中,隱約有些淚光的浮現。
母愛有私,卻又無私。對丈夫,對自己,永遠都是有私。但是對自己的子女,卻是無私。大愛無私,或許,這也是每個身為人母的最閃亮之處!
“父親?”
秦鼎忝愕然,顯然是沒料到自己的妻子會扯出這個話題。但很快反應過來,笑道,“父親他老人家,我到現在,也就才見過三次面。一次是我成為秦家的掌權人,兩次是靜兒和弘兒出生時。現在,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樣了。他怎麼會管這些瑣事呢?”
“怎麼不會,弘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那父親還不被氣死?弘兒可是你父親最疼愛的孫子。就算不會,那還有我娘親呢。娘親對這兩姐弟,比我還要疼愛。更何況,她老人家的身份,要是說出來......”
“好了,馨兒,別多慮了,還是先回屋休息吧!”沒等連馨說完,秦鼎忝似是有意打斷,擺了擺手,有些無力說道。
“不,我要等弘兒那孩子回來,好好罵他一頓。突破了第一重,就連我的話,也敢不聽了。以後,你讓他怎麼一個人去面對外面的風風雨雨,還怎麼成長啊?!”連馨語氣堅定道。似乎,對於秦弘突破第一重的事,並不感到高興。
“呵!你看,那不是弘兒的影子麼?”秦鼎忝把手一指,笑道。但見,在外面小道的拐彎處,一道白色身影正慢慢向木屋走來,“好了,罵他的事,明天也不遲。弘兒也累了,你就讓他休息好吧!”
“哼,你來做好人了啊......”連馨把頭扭過去,看了一眼那白色身影。待心裡稍微安定後,便看了一眼秦鼎忝,哼聲問道。隨後,也不理會秦鼎忝,就一個人踱步回到房間裡。倒是弄得後者只能幹笑著追隨進去。
小道上的秦弘,幾個呼吸,也就來到了木屋外。見門虛掩著,知是父母故意做的時候,心裡面剎那流過一股暖流。然後,輕輕地推開了木門,躡手躡腳走貓步般溜進了自己的房間裡。隨後一頭栽倒在了松軟的枕頭上,就此沉沉睡去。
這一夜,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