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你們這是幹什麼?”其他人不明所以,輕慢的問道。
不就是一個先祖嗎?以前又不是沒有,何至於如此。
族長見他們如此散漫,怒道一聲:“統統跪下。”其他人面面相覷,顧及到族長的威望,乖乖跪下了。
一時間,整個議事廳裡竟只有三個年輕人站著,其他人跪撲在地。
“見過我族靈魂先知。”族長領頭喊道。
“靈魂先知?靈魂大巫!不是已經消失了萬年了嗎?”眾人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眾所周知,靈魂大巫的傳承已經斷了一萬餘年,難道真的有人能夠時隔萬年之後重生?!
烏瞳聞此,眼中劃過一絲失落與愧疚,她也沒有想到在上古鼎鼎大名的靈魂大巫傳承居然會斷在她的手上,真是愧對先祖啊。
還好,她還活著,靈魂大巫的傳承還能夠傳承下去,要不哪怕魂歸地府,她都要永世不得安生了。
“各位請起。”烏瞳一揮手說道。
眾人陸陸續續站起來,面面相覷,心中存疑,推搡著族長讓他去確認一下。
“請問,您是哪一代靈魂大巫?”族長被推出來,恭敬的問道。
烏瞳心中一慌,手指蜷縮在袖中,她當時為了巫族的血脈傳承,不知殺了多少同族,她怕自己在巫族的族史中留下殘暴不仁的印記,要不要說呢?這是個問題。
她遲疑不定的模樣落入族長的眼中,他卻以為是她在氣剛剛族人們的輕慢不肯說。
“還請先祖諒解,他們都不知道巫族的密辛,多有得罪,請先祖饒過他們。”族長再次躬身道。
巫古在一旁悄悄拽了拽烏瞳的衣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烏瞳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本著相信他的念頭,咬咬牙,說:“我是最後一任靈魂大巫。”
“最後一任!那不就是那個為了巫族傳承,以身擋劫,犧牲了的那位大人嘛!”族長驚道。
其他人雖然不清楚族長說的是哪段歷史,但是短短一句話,他們就對烏瞳敬佩起來。
能夠為了族群傳承而犧牲的,都是英雄,英雄值得他們獻上最崇高的敬意。
烏瞳微愣,斜著眼瞄了眼身後的巫古。
巫古洋洋得意的挑挑眉,豎起大拇指朝向自己指了指,好像在顯擺這是他的功勞。
烏瞳心中稍舒,揹著手回了個大拇指給他。
烏瞳輕咳一聲,正色道:“每一任靈魂大巫都會為族群而犧牲,你們不必如此驚訝。”
她輕描淡寫的話語卻讓在場的人肅然起敬,能把犧牲說得如喝水一樣簡單,這種覺悟起碼高過在場所有人。
想想自己為了一點私利而偷奸耍滑,族老們老臉一紅。
“不說這個,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也是巫族之人。”烏瞳往一側讓了讓,將身後的巫古讓出來。
巫古點點頭,走上前說:“吾名巫古。”他難得柔和的對著在場的小輩們露出自以為慈祥的微笑,可惜,他臉上那道從眉稜骨到嘴角的傷疤太過駭人,不顯得慈祥,反而有一種猙獰感。
“巫古!可是那位預言我族將會出現滅族危機的前輩?”族長不知從哪裡找出一張畫像,驚嘆的對比著他臉上那一模一樣的傷疤,驚喜道。
巫古瞥了眼烏瞳,點點頭說:“對,吾就是。”
“太好了!”族長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說:“您當時留下的預言是什麼意思,可否為我們解釋一下。”
他們一直憂心於這個預言,如今正主竟然出現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
巫古點點頭,指著烏瞳說:“這位在萬年前遮掩了天機,將巫族從滅族的災禍中救出來,可是萬年過去了,被矇蔽的天機漸漸顯現出來,並且她不能第二次矇蔽天機。再過十年,巫族將會被天道發現,天道滅吾族之心不死,如果被它發現,恐怕巫族將滅。”
眾人:!!!
喧鬧聲在小小的議事廳中嘈雜,巫古默默看著他們表達自己的驚恐。
在這個修行界衰落的年代,碰上了這種上古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們的絕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