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一覺睡到傍晚,還沒徹底睡醒,就被按門鈴的服務員吵醒。
待看清服務員遞來的便利貼,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栽在了曾玲玲的手上!
明明還是個……怎麼在處理這件事上就這麼灑脫……你要是灑脫,你哭什麼!要不是因為你哭,我能找上門去嗎?!我要是不找上門去,能發生後來的事情嗎?!
這段話,在齊昊洋的腦海已經重複了上百遍!
可是他即使是惱火,也沒再去聯系曾玲玲,更沒有去找閔琬嫣。
既然這個女人能這麼灑脫,那是最好的了,省得像那些的女人,一旦發生了這種事,就知道哭哭啼啼地嚷嚷著要求負責任,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應付。
這樣最好了,再也不見,不見就不見!誰離了誰還過不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思想卻在半路逃脫了。
他恨不得將那個小女人抓到面前來好好審問一番,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今日恩怨?
什麼叫互不相欠?
什麼叫再也不見?
和他發生關系,曾玲玲不要佔太大便宜哦!居然還怨上了!
他好歹也是個……是個……真是便宜了她!
怎麼就互不相欠了,那天晚上明明是她先跑到他床上的,這意思難倒不明顯嗎?
再也不見?!
哼!憑什麼她說不見就不見?
齊昊洋越想心中是越煩。想去找曾玲玲,又覺得曾玲玲不想見到他,他這樣找上門,豈不是很沒面子?
再說,她連酒店的房間退了之後,又沒去找閔琬嫣,擺明瞭是想逃避,說不定這會早就逃回了老家。難倒自己要跟著追到北城,然後像是見岳父岳母一樣地拜訪她的父母嗎?
何況他可不是那麼閑的人,爺爺給他留下來的工作那麼多,他哪有那個時間!
只是為什麼一閉眼,曾玲玲那個臭女人就一臉慘兮兮的出現在他的夢裡?
現在她還在哭嗎?
這個問題剛浮上心頭,就被電話鈴給打散。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齊昊洋正襟危坐地爬了起來。
清了清發緊的嗓子,才戰戰兢兢地接了電話。
“喂,琬嫣啊!”
齊昊洋的聲音和微微上揚“啊”的拖音,讓閔琬嫣抖了一下身子。
今天這都是怎麼了?平時齊昊洋雖然很不著調,但是說話從來沒像這麼……這麼不著調過。
“也沒什麼別的事,就是想問一下有關齊老生辰宴會的事情。”
閔琬嫣為了避免再聽到剛才那麼不著調的語調,連忙繼續問道:“我那天有急事先走了,玲玲有沒有怪我?或者後面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