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害怕到了極點就會變成憤怒,而我又是一個在某些特定環境下就會非常急躁的人,平時倒也無所謂,可一但遇到困境的時候我便常常習慣於主動出擊,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拼他個魚死網破。
我一邊叫罵著一邊揮舞著錘子衝了出去,用盡我全身的力量將手裡的短把錘狠狠的揮舞了過去。
我沒有想到我這一跳出來不要緊,小鋁子他們倒沒有什麼,卻首先把來人給嚇了一跳,只聽那人媽呀的驚叫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要往回跑!
只這一瞬間我就已經看到了這人的臉,這……這不是王河麼?
是王河!
發現是他的時候我急忙開始收勢,但我用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根本停不下來,無奈之下我只能儘量的改變了一下方向,使得本應該砸在他腦袋的這一錘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王河雖然有點虛胖,身材看起來頗為健碩,但還是被我這一下子給砸了一個跟頭,一個狗搶屎趴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卻是一時半會都爬不起來了。
小鋁子這時候也擰著大叔的胳膊從柱子後面繞了過來,發現我一手拎著錘子,地上還躺著一個人,下意識的就誇獎道。
“青衣,好……好樣的!沒想到這老鬼居然被你一錘子就給放倒了……等……等等……我看看……這他孃的不是王河麼!”
說完,小鋁子就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也沒想到來人竟然是王河,一時之間頗為難堪,只能對著小鋁子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急忙衝上前去將王河從地上扶了起來,賠笑道。
“王……王叔,對不住了啊,我以為是那趙老三追過來了呢,想也沒想的就跳了出去,您看我冒冒失失的下手也沒個輕重,您,您沒事吧?”
王河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才爬起來,長出了一口大氣之後看我了一眼道。
“小夥子,我都五十多歲的年紀了,是真的禁不住您這麼鬧的,這一下子差點就把我的老命都給要了啊!”
他一見我態度這麼客氣就又有些飄了起來,裝腔作勢的又和我拿出了在客車上的時候那種高深莫測的語調,典型的倚老賣老,絕對是屬於給個梯子就敢上房揭瓦的不要臉人物。
有些事情我心裡和明鏡一樣,這個王河之前的表現絕對不是‘不正常’這三個字就可以形容概括的,於是我一邊賠笑著點頭稱是,一邊將他扶起來之後問道。
“王叔,剛剛您跑哪去了?還有那找老三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親眼看到他把自己胳膊上的肉撕咬下來一大塊,還想要親手把我給掐死了,難道他真的被鬼上身了?”
王河在聽到我的問題之後雖然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但我抓著他胳膊的手,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肌肉一僵,好像整個人都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
“小夥子,早就告訴你們這個村子鬧鬼,可你們卻說什麼也不聽,非要到這裡來,哎,現在可好了,趙老三被鬼上身了,你說我們怎麼辦?造孽啊!”
“這……這麼說老頭是真的被……被鬼上身了?”
小鋁子一手抓著大叔,一邊對王河問道。
王河一抬頭,剛要回答,這才注意到這對叔侄倆的存在,好奇的問道。
“額,這兩個人是?”
我剛要說話,小鋁子卻搶先一步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