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趙老三好奇的對著王河問道。
“老爺子怎麼了這是?中邪了還是咋的?怎麼不說話呢?”
我伸手在趙老三的眼前晃了晃,可老頭卻還是一動不動的呆滯在那裡,一雙蒼老渾濁的眼睛毫無生氣的看著前方。
王河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略有些猶豫道。
“可能,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吧,一碰上陰天下雨的天氣就這樣,不用管他,一會就好了,呵呵。”
王河說的貌似很輕鬆,可聽在我的耳朵裡卻半句話都沒有相信他的,哪有一碰見陰天下雨就變成老年痴呆模樣的毛病啊?我聽都沒聽說過!
一看這傢伙說話時的那副遮遮掩掩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沒說實話,但目前也拿人家沒有辦法,畢竟人傢什麼也沒幹不是?總不能單單只是因為感覺別人不正常,就把人家吊起來嚴刑拷打吧。
我坐在祠堂內冰涼的石板上,緊靠著門口的一根頂梁大柱,除了外面門口處透漏進來的些許光亮,目所能及的地方便是一片寂靜無聲的黑暗,只剩下了幾人輕微的呼吸聲在提醒著我這裡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的雨水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愈發的大了,豆子般大小的雨點彷彿不要錢的一樣肆意潑灑,天空之中不時閃出兩道耀眼的白光,緊跟著便是震耳欲饋的雷鳴聲響起,沉悶的讓人有些心慌。
‘轟!’
一聲貫通天地的雷鳴聲響起之後,小鋁子湊到了我的身邊輕聲嘀咕道。
“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的還……還真停不了,咱們晚飯可還沒吃……吃呢,這一路上爬……爬山涉水的跑了這麼久,我這肚子早就餓了,咱今天晚上怎麼過……過啊?”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只能暗自搖了搖頭道。
“看這架勢,今晚恐怕就得在這睡了,我包裡還有幾塊巧克力和麵包,你要是餓的話就先墊墊肚子,哦對了,應該還有一大盒牛肉罐頭的,怎麼也夠你吃的了。”
一邊說著,我一邊將身後揹著的黑色揹包打了開來,翻出了一些吃食遞給小鋁子。
黑權杖被我裝在一個黑色的長條包裡面,單獨綁在了後背上,畢竟這東西怎麼看都應該是挺重要的東西,我就沒把它和其他的東西放在一起。
我一轉頭又看見了王河與趙老三,心說自己怎麼把他倆給忘了,於是就拿了兩三塊麵包走了過去,一把塞在了王河的懷裡。
“呀!”
王河正在愣神發呆,被我的動作給嚇了一大跳,看見我是給他送吃的這才一臉訕訕的笑了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看得出來,他非常緊張,似乎是在擔心害怕著什麼。
我緊挨著他坐了下來,從上衣的內口袋裡掏了半天,才掏出半盒已經被雨水打溼了一半的香菸出來,目前的情況也就只能這樣對付著抽了,於是便點著了一根遞給王河。
他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接了過去,菸頭的紅色光芒在越發黑暗的祠堂門口一閃一閃的,烘托出神秘而又詭異的氣氛。
趁著他抽菸的時候,我將那兩張關於王家祠堂的黑白照片掏了出來,漫無目的的仔細觀瞧著。
果然,王河的目光很快就被我這兩張照片給吸引了過去,直直的盯著照片發呆,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