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夥子,你們就饒了我們這兩個老骨頭吧,我也確實是不知道你那東西能值這麼多錢吶,要是知道了,我們哪裡還敢打你們的主意不是?更何況你們東西也已經拿回去了,就別再為難我們這兩個老頭子,給我們留條生路吧,啊?”
我嘿嘿一笑,道。
“大爺,您也看見了,現在可不是我們非要揪著這事不放,我報不報警,主要還得看你們,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老頭這麼多年果然不是白活的,瞬間就明白了我指的是什麼,他一下子就衝到了王河的身邊,對著王河腦袋就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罵道。
“你們村子那破事,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人家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得了,非要把我也連累到局子裡面去你才甘心啊?”
王河看樣子怎麼也得有五十歲的人了,被老頭一巴掌拍在腦袋上之後居然一點怒氣都沒有,反而一臉委屈的道。
“二舅,你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裡面……”
剛說到這,王河卻又吞吐起來,最終還是閉口不語。
小鋁子在一旁看的熱鬧,調笑道。
“二……二舅?看你倆的歲數,也沒差……差多少啊?親二舅?”
老頭一聽,連忙擺手道。
“不是,不是親的,就是一遠方親戚,要是親二舅的話,就不用他告訴你們那村子在哪了,我就直接帶著你們過去了,可惜那地方我也只是聽說過,知道個大體的方位,卻一次都沒有去過。”
說完,老頭又轉頭對著王河急道。
“你到底說不說?你是真打算拖累著我這麼大歲數,土都埋到脖子了的老骨頭臨死前去監獄度過?你要知道,當年你孤零零的一個人來到我這隻見過一面的舅舅家裡來投靠我的時候,我是怎麼照顧你的,這麼多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到頭來就這麼回報我?”
五十歲左右的王河被老頭說的像個孩子一樣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我沒想到只是簡簡單單問個路,就能生出這樣多的麻煩和事端,不由的有些開始煩躁起來,剛要說話,卻聽見王河居然鬆了口,開口道。
“我可以帶你們去,但你們要保證不能再追究我們偷東西的事情,而且你得先告訴我,你手中的那兩張照片是怎麼來的?”
我點點頭道。
“成,沒問題。”
接著,我就把這兩張照片的來歷和他們說了一下,當然,我隱藏掉了外來者和黑權杖的事情,只說有一張是有人捎給我爺爺的,另一張是我爺爺託人帶給我的,還給他看了照片後面爺爺親手寫的那幾個字,雖然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懂,但這已經不在我解答的範圍之內了。
王河聽完之後就沒再問什麼,而是轉身走到了桌子前,將那張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樣的相框拿了起來,沉默的看了兩眼道。
“照片上的這個地方叫王家村,拍攝的地方是村子裡的祖宗祠堂,當時正好是村子裡祭祖的日子,一高興就請了鎮子上照相館的人過來,給全村人拍了張合影,當晚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結果第二天,整個村子的人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而我,不單單是當年這件事情的知情人,更是村子裡面唯一的一個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