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剛轉過去,便頓住,猶豫了一會,下一秒,便向著那大門走去。
清晨的街道上,已經有很多人出現了。
基地內有許許多多的人,可是那些人沒有一個是願意為別人停留的,而現在她也不願意自己停留下來。
傅子佩就這麼直直的往前走,似乎前面有一條線在牽引著他。
不時的撞到身邊的人。
那些被她撞的人,停下腳步,看著她,似乎很訝異,這家夥為什麼沒有跟自己道歉。
砰!
感覺自己又撞到了一個人,那人倒在了地上。
傅子佩沒有管,她的眼神是空洞的,裡面不再是四周的畫面,而是軍火庫的大門。
“歪,你撞到人家小姑娘了。”
身後似乎又人喊自己,但自己卻一點都不在乎。
越來越多人的叫自己了,傅子佩只覺得那聲音好像是一群蚊子一般在自己耳邊嗡嗡嗡的轉。
感覺到面前的人被人擋住,傅子佩的意識才終於回來了一點,眼神如同俯視螻蟻一般,掃過面前的人,在她現在的眼中,面前站著的不是一個獨立的人,而是一個人,一個族群的代名詞一樣。
就像是一隻羊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只能分辨出這是一隻羊,不能分辨出這只羊有什麼性格,最多是覺得這只羊貌似比其他羊胖了一點。
“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撞的,搬的石頭全撒了,還砸到自己腿了,你快給我回去道歉。”
傅子佩聽著那話,低下頭,忽然笑了起來,原本只是單單的面部表情笑容,笑著笑著聲音便從那喉嚨裡冒了出來。
唇角的笑容無比的淒冷,卻又透著一股鬼魅感,讓人不由自主的打冷顫。
“世事變化,滄海桑田,不是人命如草芥,而是人類如草芥。”既如此,自己為何還要執著於各體的死活,誰生誰死,誰傷又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你瘋了吧,說的是什麼屁話,我是要你跟那妹子道歉並且賠償那個妹子。”那人打量著傅子佩的衣服,衣著穿的不錯,但是卻蓬頭垢面的,或許是基地淪落的貴族。
“現在的基地已經不是以前的基地了,你少給我臭顯擺。”
“管我屁事。”傅子佩的聲音輕的如同空氣中的風,落到身邊眾人的眼睛中,那語氣卻是滿滿的高傲與囂張。
“你特麼是想死,是不是!”那人一把將傅子佩推倒。
傅子佩的身體本就孱弱不堪,此時被人一推,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比起近些天來身體帶給她的疼痛感,這點疼痛就算不了什麼了。
眼神掃過自己身邊的小姑娘,大腿上壓了兩塊磚頭,她正看著自己,她單純的眼神,複雜的傅子佩看不懂。
“我需要您的道歉。”
她那雙黑色的眸子寫滿了堅定。
身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
“發生什麼事了!”巡城侍衛跑了過來。
“這個女人撞到了這個小女孩,不肯道歉,態度囂張。”那男人正義感爆棚的說道,在災難來臨之後,人類若沒有撕開虛偽的面具,便會趨向人性的另一面,比如抱團,他們相信,只有相互依偎和扶持才能活下來。
確實,只有這樣才能活下來,但這種關系極其會受到各種利益沖突崩壞。
“就是她嗎?”那侍衛語氣極其不善,看向傅子佩。
眼神瞬間頓住,下一秒,就奔向傅子佩,將她扶起。
“局長大人,這些人對您做了什麼?”侍衛是h基地的派來的自然認得傅子佩這個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