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虛偽的表面被撕破的時候,真實的醜陋往往讓人難以接受。
可是傅子佩卻絲毫不覺得絕望,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她萬分慶幸,將楊攸寧跟周夢送走,如此自己便可以放心大膽,跟那些人交手了。
感覺喉嚨非常的幹澀,本能的爬起來,想喝一點水,卻看到獄卒將那幹淨的碗踢開,扔了一個髒碗在她面前。
晨曦的陽光灑在她的臉頰上,緩緩睜開眼睛,早上了,該起床了。
“以後你就用這個碗喝水吧。
傅子佩艱難的爬起來,感覺到後背火辣辣的疼,可是她依然將自己的背挺的筆直。
拿起那髒兮兮的破碗,大口喝了幾口水,而後用了一些水,給自己擦幹淨臉,又用草將那碗擦的幹淨發亮,重新放到了取水口。”
監獄裡沒有鏡子,轉頭對著那牢獄裡唯一有窗戶的地方,沐浴著晨光,紮好頭發,額前的碎發飄落下來,小心的將她別到身後。
用草編成一股小掃把,將自己所在的方寸之地打掃幹淨。
彷彿她不是生處監獄,而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生活。
“你這特麼是在坐牢你知不知道。”
“哦。”傅子佩將周圍的一切都打掃的幹幹淨淨。“牢獄只能困住一個人的身體,卻困不住精神。”
牢獄長若有所思的聽著這個女人的話。
這個女人明明已經是傷痕累累,都不能完全站立,可是她依然覺得這個女人像是一個竹子一樣,怎麼樣都打不倒。
精神世界這個東西是玄妙的,可是他似乎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精神世界。
不以身處困境而感到悲傷,那種超脫是自己無法達到的。
這樣的人,真的會因為一幅畫殺人嗎?
這不是自己該想的,她是清白還是有罪,都與自己無關。
“既然如此,我就打倒你的精神,給我打,一直到她肯改口供為止。”慶祥冷漠的出聲。
“是首領。”微微點頭。
傅子佩是個很怕疼的人,慘叫聲自然會有,可是若是招供,自己就一點反轉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在等,等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扭轉乾坤的機會。
而那機會,並不是憑空出現的,那機會早已在她的佈局之中。
她從來不會將選擇權交到別人手裡,也不會傻傻的祈求上蒼能給她機會,她的生死都在自己的手裡。
被疼痛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的傅子佩聽到了門緩緩開啟的聲音。
那個機會那麼快就來了。
看到那雙鞋,眼神亮了下去。
本能的想將頭埋在草堆中。
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會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露出不太美麗的一面,即使現在他們並沒有在一起。
遊寒帶了藥來,清理著傅子佩的傷口,手止不住的哆嗦,心像是被揪著一樣疼,眼眸裡布滿了一層水霧。
“你要是當時不離開我,就不會遭受這麼多。”為傅子佩傷口上了一層藥。
“落子便無悔。”
遊寒聽到傅子佩的話,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是啊,你從來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個人一廂情願,可是傅子佩,你現在沒得選了,周夢公然向三基地施壓,要求放人,激怒了他們,明天的晚宴,就是為慶祝處死你而準備的。”
“沒想到,殺我一個人,還搞的這麼隆重,我還真有點感到榮幸了。”傅子佩的語氣之中滿是輕松。
遊寒一把握住傅子佩的雙肩,將她的身體抓了起來,兩人目光相對。
“您要死了,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我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傅子佩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