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來說,我是來幫您忙的。”遊寒將手中的弓遞到慕容歌的手中。“您那把弓不合適,換一把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看來你還沒有弄懂你現在自身的局勢啊。”遊寒嘖嘖了兩聲,搖了搖頭。
“笑話,我對我自身的局勢清楚的很。”
“哦?那為何連身邊的人都沒有防住呢。”遊寒歪著腦袋問道,眼眸裡滿是探究。
“你怕不是個瘋子吧。”慕容歌被遊寒那眼神弄得心裡發慌,總覺得遊寒知道自己全部的秘密。
“你生氣了?可你不該對我生氣,應該對背叛你的人感到生氣。”遊寒負手,含笑向著慕容歌靠近。
“背叛我?”慕容歌低頭思索著。“你也知道我昨天生意被攪黃的事情。”
“偶然得知。”
“看來我自以為是秘密的事情已經人人皆知了。”
“這個基地太小了,若是身邊都是些不靠譜的人,您便是再守衛那個秘密,也會被別人所知道。”遊寒微微昂起頭,語氣中滿是關切。
“你知道我身邊誰背叛了我?”
“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會說。”遊寒拉弓看向遠處的靶子。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你不說,又怎麼會知道,我不相信。”慕容歌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昨天晚上那件事,除卻自己跟風楊外,只有司空華知道,這樁生意裡,風楊跟自己所能得到的好處一樣多,斷斷不會出賣自己。
那唯一可能出賣自己的就是司空華了,司空華這些天總是搖擺不定的,他那個胖弟弟看上了傅文芳,想要娶傅文芳,這樣司空家跟傅家聯姻後,他們在基地內的權勢就能更大。
司空家,還真以為自己有風楊那個本事和重要性,可以在好幾個勢力之內周旋,還能立於不敗之地?
更重要的一點,自己這幾次的生意都沒有帶司空華,司空華定然因此而心生嫉妒,出賣了自己。
遊寒讀懂了慕容歌的微表情,唇角微揚,看來自己的話語已經成功讓慕容歌心裡産生了懷疑。
無暇的玻璃杯已經有了裂縫,即使從外面看不出什麼,可那裂縫已經存在了。
“你說的對,是該換一把弓了。”慕容清握住遊寒的弓。“說,為什麼要提醒我。”
“因為只有您換了舊弓,才會需要我這把新弓。”
“身為首都基地的代表,插入進道行內部的權利鬥陣,可不是個好的選擇。”慕容歌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意外。
“可身在道行基地,又怎麼可能置身在權利的漩渦之外,於是成為波及的池魚,不如變成那能引起驚濤駭浪的江流。”
“你想跟我聯盟,光是提醒我身邊的害蟲可是不夠的。”慕容歌冷哼了一聲。
遊寒緩緩走到慕容清的身邊,握住他的手腕。
“我能讓你瞄準你的目標。”從身後,握住慕容歌的另一個手腕。
唰,弓正中靶心。
“並且一箭射中靶心。”
“我忽然有些期待跟你這樣的人合作了。”他確實需要一個聰明的人,幫自己對付傅子佩以及基地內的其他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