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老頭白了傅子佩一眼。“兩幅畫都是絕品級別的畫作,哪裡有好壞。”
“你仔細看看,這兩幅畫作的作者一幅是管道昇,另一幅是衛爍。”
“哎呦,這還真是兩幅古董。”老頭的眼神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
“別鬧,你看一看這兩幅畫哪個好。”
“你是不是想讓我從中選一個送給我。”
“當然不是,我只是單純的想讓你給我評選一下。”傅子佩一把捂住畫。“別打這兩幅畫的主意。”
“你都快扣死了。”老頭哼唧了一聲。“這兩幅畫都很好,壓根沒有辦法選啊。”
“您就試著選一幅嘛。”
“是真的沒有辦法,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比喻好不好。”老頭坐直了身子。“這麼說,兩幅同樣價值連城的古董放到你的面前,你也不知道這兩幅畫的商業價值,只知道他們是古董,你一個普通人該怎麼選?”
陳寒山看著自己徒兒懵懂的眼神,搖了搖頭。
“看來你還是不懂,這麼說吧,你只是一個初級學畫的人,現在卻讓你評價兩個大師的作品,你認為以你的資歷能夠評選出來嗎?”
“我當然評選不出來,所以才來找你嘛。”
“這兩幅畫的高度實在太高了,即使是我,也無法評選。”陳寒山聳肩。“在面對這兩幅畫時,我們是站在同樣一個角度的,而且你師父我只是閱歷比較豐富,對於書畫沒有你想得那麼厲害。”
“啊?”傅子佩撓著自己的腦袋。
“如果你真的想去評選這兩幅畫,介意你先去查閱一下關於管道昇和衛爍的個人資料,知道她們在歷史上的地位和貢獻,再去估測這兩幅畫。”
“師父說的在理。”傅子佩連連點頭。
道行基地圖書樓內,傅子佩捧著十來本資料,走到了座位前。
這個圖書樓是建立基地前,本身就有的,建立後,只是簡單打掃了一下,便正式對外開放了。
很少會有人來這裡。
歷史上寫知名畫家的書很多,可是寫這兩位的人卻很少,一來是因為這兩位畫家是女人,宋代之後,女性地位急劇下滑,清代更是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導致記載女性畫家、詩人、書法家的書籍極具減少。
每一本書上,只是寥寥記載了關於管道昇和衛爍的資料。
由於衛爍在書法上面的傑出貢獻,能找到的資料相對較多,可書上從未提過衛夫人還會作畫。
眼神掃過書頁,忽然停頓在書壇二夫人這個詞彙上。
沒想到,後世真的有人將兩位少有的書壇奇女子合成在一起。
也對,歷代知名的書法家雖多,但女子卻如同沙海之中的明珠一般稀少。
傅子佩在記載管道昇的夫君趙孟頫的資料裡,尋找到關於管道昇的許多資料,那樣一個驚才豔豔,才華橫溢的女人,最著名的卻是留住自己夫君的我儂詞。
雖然這首詞,表達出了管道昇的高雅通達情懷,以及他積極嚴肅的情懷,可不由得讓人惋惜,管道昇一生有那麼多的畫作和詩詞,做讓人記住的卻是這首詞,她的才華和作品更應該被後世記住。
和上書本,傅子佩再度陷入兩難的境地。
管道昇在書法和畫作上面齊開花,書法受到趙體的創始人趙孟頫的影響,畫作受夫君和家庭的薰陶,自成一派,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女畫家。
可衛爍在書法領域的地位堪稱一代大家,規範了後世的楷體書寫,她的書法理論,影響了後世的許多大家。
雖然自己所查詢的書上沒有記載衛爍在繪畫上面的成就,可是看衛夫人所畫的畫,一看便知功底。
“這兩人還真是旗鼓相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