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麼目的。”傅子佩試著跟車內的人通話。
依然是寂靜無語。
“既然你們綁了我,說明你們暫時還不想殺我,我對你們還有用。”傅子佩繼續問道。
對方依舊不發言。
被綁架時,遇到最慘的情況就是對方不發言,你無法在他話語之間尋找漏洞,找到屬於自己的生機。
“我渴了。”傅子佩哼了一聲。
一般的情況下,對方都會罵自己一句,讓自己閉嘴,畢竟自己現在是他們的刀俎上的肉,沒有資格要水喝。
但也有比較特殊的情況,他們會給你水喝,這說明,你對他們還較為重要的作用。
一隻手抬起傅子佩的腦袋,一個水瓶擱在她的唇畔,輕柔而緩慢的喂著她水喝,時不時的將腦袋抬高一點,讓她不至於嗆到自己。
有人在喂自己喝水,而車還在均勻行駛,證明劫走自己的人,是兩個人。
等等,剛剛自己好像聞到了淡淡的墨香,墨香裡夾雜了些許藥水味。
這個味道好熟悉,好像遊寒。
不對,自己從未見遊寒有過朋友,除卻老和尚,可是老和尚和那小和尚,絕對不會幫著他綁架自己的,更何況,老和尚小和尚在淪陷地,離自己這裡很遠,開車也要好幾個小時,怎麼會專程來這裡一趟。
想起遊寒走時的背影,落寞中帶著一絲失望。
在他的手被火爐燙傷時,自己本能的握緊了她的手,那一刻,她是想跟他走的。
就那麼走吧,什麼都不管了。
可是熱情很快就散去,理智迅速佔據了自己的腦子。
自己必須離開他,因為一個真正的強者,是不應該去依賴別人的,她應該成為所有人的依賴。
若是沒有前世的失敗,她今生可能也不會如此的固執。
執著的為這前世的夢想而努力,這究竟是錯是對,傅子佩不知道。
也不敢去思考,怕自己思考透徹了,便連這點精神支撐都沒有了。
“還渴嗎?”悠遠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將她從自己的思考中拉回。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林間竹林內潺潺流過的溪水,可她卻覺得這個聲音太冷了,莫名的有些想念遊寒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夾雜著些許的賴皮,卻很溫暖。
“不渴了,敢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個很遠的地方。”
“哦,有多遠?你們幾個人帶的幹糧還夠嗎?”繼續套著男人的話,既然對方是個好說話的溫柔主,管他是虛偽的溫柔,還是真的性子軟,定能套到話。
“車上只有你我二人,普通的家庭用車,沒有軍方背景,我綁架你的目的,是因為想綁你,所以就綁了。”手指輕柔的摸著傅子佩的臉頰。“所以,你不必再套我話了。”
“我心中所想,你竟然全知道。”傅子佩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看來我是遇到高手了,那您綁我,總想做點什麼吧。”
“沒什麼,末世前,聽說東海岸的日出很美,想找個人看日出而已。”
“看日出?”一直躺著有些難過,想要坐直身體。“既然你是一個人,那你是如何做到邊開車邊能坐在我身旁的,難不成這這車的駕駛位在後座?”
對方敏銳的察覺到她想起身,輕柔的將她身體捧正。
“用電腦黑了這車的晶片,讓它按照規定的路線行駛罷了。”
“恩,我還以為計算機在末世就沒有什麼用了呢,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對我來說,確實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