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對了你多巡視會,千萬別太早回去。”遊寒拍了下楊攸寧的肩膀。
楊攸寧看著遊寒的背影。
這兩個人說的話,怎麼都一樣啊,傅子佩也讓她不要太早回去。
遊寒漫步在淪陷地,隨手解決著突然冒出來嚇唬他的喪屍,循著地上呆毛的腳印,走進一個廢棄的書樓。
昏暗的書樓裡點著淡淡的燭光。
處處都布滿著灰塵,打了打灰塵,往書樓裡面走去。
地上的書看上去是剛剛被扔下來了,原本放書的案幾上,置了一隻半殘的蠟燭,在漏風的書樓裡,搖曳著她微弱的燈光。
《漢宮春曉圖》被掛在牆壁上。
傅子佩手握著筆杆,笨拙的用顏料臨摹著漢宮春曉圖。
“哎呀,你到底會不會畫啊,快點畫呀,我被掛著很累的。”畫中的道士忍不住的抱怨。
“哎呀,你別動,我沉不下心了。”傅子佩的眉頭緊緊皺起,手因為緊張更加抖了。
“是誰我嗎?”遊寒指了指自己。
“遊寒?”傅子佩抬起腦袋,便瞧見站在前方的遊寒。
怎麼回事,他聽不到《漢宮春曉圖》說話的聲音嗎?
“傻姑娘,我的聲音只有你跟那女孩能聽見!”宋一清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開始,你們能聽到我聲音時,我也很奇怪。”
“為什麼?”
“什麼。”遊寒向著四周看了一眼。
“你是因為身上有畫靈的靈氣,我們之間能互相的吸引,那個女孩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力量,跟我力量有一點點的像,但是具體是什麼力量,我就不知道了。”
“哦,原來如此。”
“你怎麼了,一直在自言自語。”伸出手,輕柔的摸著傅子佩的腦袋。“沒發燒啊。”
“哎呀,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
“臨摹畫?”遊寒掃了一眼,傅子佩所臨摹的一個人物。
形態嘛,是像了六分了,但一看筆力就不夠,神態全無,這樣的畫要是畫出來,一眼,就能被人見過這幅畫的人看出來是假的了。
“恩,師父很快就會知道這幅畫的秘密,我必須趕在他知道之前,臨摹出一幅假畫,好騙過他。”
“看不出來,你野心這麼大啊?”遊寒根據畫上的顏料,研磨著那些已經幹掉的顏料。
這幅畫足足有五米長,而且每一個人物不僅衣著,連臉部的神態都是各異的,短時間內臨摹起來確實有一點難度。
“什麼野心?”傅子佩微微抬起頭。
“獨吞控屍藥劑咯。”摸著自己的下巴,將畫中的每一個人物的距離以及站位記在腦海中。
腦中瞬間出現一個格網圖,嚴格控制著畫中人的每一個位置,和具體距離,精準到毫米。
“如果我說我臨摹畫,不是為了藥劑你信嗎?”
“那你是為了什麼?”遊寒不介意呆毛的野心大不大,有野心自己滿足就好,誰讓先動心的人是自己呢。
仔細觀摩著畫中人物衣服上的細節,以及建築結構的佈局,考慮應該從哪一處著筆。
“為了我自己,也為了這幅畫,能夠保全下來,我不能讓它受到一絲損害。”傅子佩握緊手中的筆,長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說的話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顯得有些假,可我的話,都是真的,在別人的眼裡,它背後藏著的秘密價值連城,在我眼裡,這幅畫本身才是最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