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夫人這是怎麼了。”蘭姨的手停在空中,差點沒有拿住自己的外套。
“她啊,間歇性癲癇。”遊寒忍住笑,將手放回口袋中。
沒想到,傅子佩又開始了她的表演,為什麼每次她表演的不是感染瘟疫的人,就是癲癇患者,就不能有一些正常的,自己能配合她表演的角色嗎?
“癲癇這個病可沒辦法治啊,特別是現在這個世道,醫療條件那麼差。”蘭姨看著面前的瘋瘋癲癲的女人,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我不是他老婆!”傅子佩忽然恢複了理智,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指向蘭姨。“我是他妹妹。”
“我夫人還有點精神失常。”遊寒將蘭姨往後拉了拉。“你可離遠點,千萬別傷到您自己。”
“夫人真可憐。”
“我不是,我是他妹妹。”傅子佩唸叨著這句話,緩緩轉過頭,抽搐著身體向著遠處的圖書館走去。
“你趕快去扶她吧,免得她被喪屍吃掉。”蘭姨趕忙催促道。
“好!”遊寒迅速走向傅子佩,將傅子佩強硬的拉入自己的懷中,溫柔的摸著他的腦袋。“老婆你又不乖了。”
“我不是你老婆。”傅子佩舉起手,顫顫巍巍的想要推開遊寒。
“我可沒有妹妹。”
“哦,那我就是你爸爸!”傅子佩揪住遊寒的臉,斬釘截鐵的說道。
礙於有人在場,遊寒奈何不了傅子佩。
“蘭姨這女人精神是真的有問題啊,那位大哥哥人可真好,老婆都這樣還對她不離不棄。”奇然的心裡湧起敬佩之意。“可真是有情有義。”
“是啊,像這樣的人在末世裡已經不多見了,除卻你父親,他是我見過的第二個。”蘭姨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眼神掃過那女人的腳腕,上面清晰的紋著一個類似太極圖一樣的東西。
旁人或許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那是傅家的圖徽。
眼神微微一定,計量著女人的身高。
“是她!”蘭姨的拳頭微微握緊。“傅!子!佩!”
“蘭姨你認識那位夫人啊?”少年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疑惑。
“你先站在此地不要動,我去會會那位夫人!”夫人兩個字,蘭姨說得咬牙切齒。
傅子佩一下愣在原地,手不自覺的張開又握緊,佛起自己額前的頭發,緩緩轉過身。
“蘭姨好久不見啊。”傅子佩含笑緩緩轉過身。
“呵呵,你想見到我嗎?”蘭姨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還是你覺得我早就死了。”
“我怎麼會想您死呢。”
“老婆你的癲癇好了哎。”遊寒在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添亂。
“她有癲癇?”蘭姨的唇角掛滿嘲諷的笑容。“曾經的文科狀元,全國數學競賽金獎選手,會有癲癇?你被她騙了!”
“不會的,我們雖然認識不久,但我相信她是絕對不會騙我的。”遊寒天真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悲傷,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老婆你是不會騙我的對吧。”
“你真的被她蒙騙了。”蘭姨的眼中透著同情,這麼好的一個男生,卻被騙的這麼慘。“傅子佩我以前只覺得你聰明,跟你媽一樣喜歡玩計謀,沒想到啊,你還學會騙人了!”
“我沒有騙你,他是裝的!”傅子佩氣憤的看著遊寒。“遊寒你別害我!”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又能怎麼樣。”遊寒唇角掛著憂鬱的笑,伸手輕柔的撫摸著傅子佩的臉頰。
“我告訴你吧,她是道行基地的三小姐,頭上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底下還有一個弟弟。”蘭姨一股腦的將傅子佩的底細全盤托出。
“他們家還給他定了個娃娃親,物件就是鳳聽基地的少爺葉翔,不過她母親因為違反盟約,藉著送嫁妝的契機聯合其他基地攻擊了鳳聽基地,所以這事就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