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相信瘋子的話,因為他連自己都騙。”遊寒慫肩。“我在這住了大半年,就從來沒有見過有其它和尚來過這裡。”
“你們倆嘀嘀咕咕什麼呢,快過來看老衲我收藏的畫,可好看了。”
瘋和尚攤開一副畫,畫得很抽象,像是一攤墨水打翻在宣紙上的畫。
“敢問這是哪位大師的畫?”用國畫的筆紙畫西方的抽象畫,還真是少見。
“這位大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世間僅存他一副畫,這位大師就是貧僧!”
“呵呵,您就沒有其它畫嗎?”傅子配的笑容瞬間凝固。
“呆毛過來,這裡好像有你想要的東西。”遊寒吹了吹掛在牆上畫的灰塵。“有點像江山圖。”
“真的像。”傅子配的眼中閃過一抹狂喜,看圖畫的模樣以及落筆,絕對是千裡江山圖無疑了。
經系統檢測為仿品,角落處無印章。
“這是仿的。”傅子配的眼中藏下一抹失望,手輕柔的擦過最角落處,果然沒有前人留下的印章。“仿的很好,但是沒有留下印章,應該是想讓後人認出來吧。”
“小娃娃,你在找什麼畫,老衲能幫上忙嗎?”老和尚坐在桌子上,桌子下疊著一條長長的白紙,隱隱約約能看出來,那紙下面是一幅畫。
“你平時喜歡把自己的畫作當桌布疊嗎?”
“怎麼可能,我的畫這麼珍貴。”老和尚撕扯著自己的畫,將畫泡在水裡,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唉,還真是夠瘋的。”傅子配的眼神在四周掃過,搜尋著附近的畫作。
邁著緩慢的步伐,緩緩走上了二樓。
“難怪那老頭說網球,原來二樓是個室內網球場。”傅子配輕柔的咬著自己的手指。“真奇怪,圖書館內,竟然有網球場。”
走到二樓巨大的露天窗臺上,窗臺連著附近的居民樓,連綿看去,一望無際。
“這裡的太陽可真好。”傅子配抬頭看向陽光,時至正午,烈陽照人,宜佔蔔宜布陣。“遠處的風景真美,只不過多了一些喪屍。”
“這裡風景不美,但站在這裡的人很美。”一道溫和而又陌生的嗓音從傅子配身後響起。
傅子配嚇的立即轉身,差點踉蹌的跌倒,來人伸出手,扶住傅子配的手腕,另一隻手搭住傅子配的腰。
“多謝。”傅子配往後退一步,掙脫開面前男人的手。
男人戴著個黑色的眼鏡,長相清秀,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是眉目間透著一股濃濃的煞氣。
笑容雖溫暖,但是透著濃濃的寒意。
“我從來沒有在這裡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兒,你應該是最近才來的吧。”男人大步上前,語氣格外的溫和。
“嗯。”傅子配點頭,唇角掛著同樣溫柔的笑,身子卻悄然向後退了一步,與男人拉開距離。
這男人身上的煞氣實在太重,在未來的大魔王遊寒身上,自己都沒有感應到如此重的煞氣,只感受過來自強者的威壓。
“姑娘這是怕我?”
“怕?”傅子配抬頭,純淨如海藍寶石的眼眸裡閃過笑意。“我不怕你。”
我是嫌你煞氣太重,會擋我福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