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城吩咐紀長空快點去找梅花之,臨走之前把一本曲譜交給了琴舞。
“這是什麼?”
“事實上很很喜歡吹奏,但是我不喜歡以吹奏為生。這是我多年,一直小心積累,收集起來,覺得好聽的曲子,殺望你能喜歡。”
琴舞不想拿在手裡,她感覺到於連城有點像是在交代後事。但是看到於連城手裡的曲譜,那隻手久久沒有放下,她知道唯有接受,才是對對方最好的報答。
“我不想你死,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對你說。”
“什麼話。”
“做你的知音是不夠的,接受你在武學上的指點也是不夠的,喜歡你也是不夠的,我愛你。”
於連城很想去抱住她,但是他忍住了,只是很平靜的很幸福的一笑,“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只是生活有太多的追求,我以為那些是可凌駕於喜歡之上的,只是到快要決別時,我才發現,愛是任何一個人最美好的追求。我也愛你。我能為你做的,就只有現在這麼多,現在就是給你一個平靜的江湖。”
琴舞看到紀長空催促的眼神,就快速接過了曲譜,跟著紀長空離去。於連城返回來時,正看到顧惜晨正在為韓山等人包紮傷口。
韓山抬頭看到遠處還在爭吵的的三姐弟,又打量了一下顧惜晨。也就是在顧惜晨與他對視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顧惜晨曾經冰冷的雙眼裡,流露出了和善與溫柔。
“謝謝你過來救我們。”韓山終於開口了,其他人聽到,都一時愣住了。他們都知道韓山曾經是多麼的恨顧惜晨。
“五嶽劍派,本是可以以師兄弟相稱的,但是大多數是有禮無情,日後並肩作戰,我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同門師兄弟。你說呢,韓師兄。”
“當然。”韓山被顧惜晨的突然和善,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三姐弟停下了爭吵,走了過來。顧惜明說道,“我們可以不再跟梅家結盟,但你必須跟我們走。”顧惜明指著於連城說道。
“二公子,真是大孝子,難怪顧師伯如此疼愛於你,不僅為你請名師,傳你絕世的步法,還幫你掃清掌管顧家的後顧之憂。讓大姐,去西川。讓顧惜晨天下行走,讓顧惜亮離他自己半路不離,就是為了鞏固你在顧家的地位。顧氏一門,一門四傑,就怕鬧內鬨,顧師伯還真是有遠見,只是可惜再怎麼有遠見,也沒看到自己的結局。”
“你給我閉嘴,你居然還裝死,想當初,在恆山就該剝了你的皮。”
“你不就是耿耿於懷,顧師伯死於我之手。但是最後給他一掌的,是雷楚雲。你要拿我之前,就該先動他。這才能助長顧家的威儀,你對我一個門徒,執著的要清理門戶,對名聲也沒什麼好處。”於連城看到顧惜明不說話,“怎麼顧師伯死了,顧家就變成不發威的老虎了,現在是該重新咆哮的時候了。”
“你想借我之手,除掉雷楚雲。”
“我為什麼要借你之手,二公子的名頭,是有名無實,太多是來自顧家本來的聲譽。我才是這個江湖最硬氣的傢伙。我正在謀劃要衝上華山殺了雷楚雲,這次我要把欺師滅祖的名號坐實,變成大義滅親。”於連城很輕蔑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顧惜亮,“我倒是很大方,要不要,一起幹,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們分一杯羹。”
顧惜亮看到於連城的模樣,氣得腿不斷的發抖,“大姐,我真是忍不了這個叛徒。”
“你不想另一條腿也斷了,就給我忍著。”顧惜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