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鶯的眼睛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加上於連城與雷楚雲兩人合力給她運功調息,一天兩次,再加上紀長鶯自身武學根基好,還很年輕,就比預想的要好的快的多。
於連城本是要帶著紀長鶯遊歷江湖,以此擺脫萬人對他的圍追,也好讓他了解是什麼人在暗地裡對他窮追不捨。兩人開心的,如同兒時一般四處走動,紀長鶯快樂的笑聲讓於連城感到迷醉。但是他自己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一種焦慮總是從頭腦中揮之不去。
也就是在那個紀長鶯教於連城點心拂穴手的最後關鍵時刻。衡山派一夥人追了上來。他們一口咬定於連城就是殺害肖逸才的兇手,誓要為師傅報仇。於連城對眾人無語,打起來,又怕有新的過節。最後在他無可奈何之下,他知道不動手的結果就是變本加厲,而還擊會影響他以後的前程,他就只得先躲避,帶著紀長鶯向恆山派而來。
紀長鶯重得光明後,第一個地方就是想去恆山,那是她大姐修身求道的地方。而在於連城面對衡山派的追捕中,於連城知道帶著紀長鶯只能是麻煩無窮,就得先把她交給紀長芳。
兩姐妹相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尢其是紀長鶯的眼晴能重回光明,就夠兩姐妹,談上很久。於連城就是在此決定去看看琴舞。因炎他覺得有非看不可的原因。當他跟著紀長鶯學身體經絡時,看到紀長鶯羞怯的神情,他彷彿覺得感受到了琴舞對他的真意,總有那麼一瞬間,他能在紀二姐的臉上找到與琴舞相似的地方。
琴舞把昨晚的事向眾人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
“四公子,我當時真的是不知那玉觀音像本是贗品。我一直以為是真的。”
顧惜亮氣得直盯著於連城。
“你瞪著我有什麼用,幹出這種蠢事,好像不是第一次。怎麼彌補不是很有經驗嗎?”於連城說。
“等我收拾完他們,再來收拾你。”顧惜亮說完就走了。
“他是要去幹什麼?”琴舞問。
“把那個競拍行夷為平地。”於連城看到琴舞一愣,“這四公子有勇無謀,他的武功是高的出奇,別為他擔心,那個李改之是什麼人。”
“你對他很感興趣?”
“我認識一個叫改之的傢伙,那是一個爛到家的人。”
於連城向外走去,琴舞就知道他是要離開。
“連城,你要走?”紀長鶯問。
“當然,我可不想為恆山派帶來麻煩。”
就是在這時,梅易之帶著一幫人過來,送來了很多的療傷藥,來慰問恆山派的諸位,與於連城在庵堂正好相遇。
“你挺能折騰的,這次來是為了南宮笑而來?”
“不是,只是來看望一下夢竹師傅,順便看看其他人。”於連城給了梅易之一個有意味的眼神,那個眼神只向琴舞一瞥,足以讓梅易之心中翻江倒海。
於連城放肆的向梅易之揮手告別,就向外走去。走到練武場,正好遇到了衡山派韋一鴻與南容笑。他們正是聽到了昨晚的事,再一次要上山。
“恆山派真是熱鬧,我想五十年來,恆山派都不會有這樣的壯舉了。”於連城找量了一下韋一鴻,只感到與自己記憶中的韋一鴻相差許多。
“你幹什麼,這麼盯著我師傅看。把路讓開。”
“夢竹師傅再跟梅易之談話,我想韋掌門還是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