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就是一個吉日。於連城成為恆山派新一代男弟子,也算是打破了慣例。林夢竹覺得在那個吉日裡為於連城洗禮,於連城才算是恆山派中的一員。而另一邊,琴舞自願帶著龐娟和嚴瑤光一起去找韓山商談。林夢竹留下她們三人,說是等見證了於連城的洗禮再走。
琴舞想到韓山寄居在紀家,就算他爽快答應,也不是說能來就能來的,到時候,她要對抗的人,就成了紀長空。她想到紀長空婚禮上,他與於連城的一戰,就知道以她現在的劍法,根本不可能是紀長空的對手。此時的她,比以往更加迫切的需要力量。
風吹過,一陣落葉,紛紛飄落,她舞起手中的劍,四處彎轉的劍頭,總是在擺動中擊中落葉。
“看來這就是上善若水劍法,我曾經只是聽說過,卻從沒有見過,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風無眠說。
琴舞一劍刺去,劍頭在風無眠的臉前左右彈動。
“這是幹什麼。”風無眠舉起雙手。
“這是恆山後山禁地,外人是不允許進來。”
“真抱歉,我真不知情,我在後面的院子裡迷了路,走著走著,就到這裡了。”
“我帶你出去。”
“琴姑娘,還想學彈琴嗎?”
“改日吧。”
琴舞想起那晚風無眠彈奏曲調時的情景,總覺得風無眠的琴音之中,缺了一點什麼,只到今日清晨,聽到於連城吹起簫聲,她才知道,是缺少了一份感情。於連城吹簫的技術不高,但是他總是很把把一份情懷寄託在裡面。
“恆山派不是靜修佛道,怎麼今早有人在吹奏簫。”
“吹得如何?”
“此人應該很擅長音樂,但是又不擅長吹簫。是恆山派中人嗎?”
“是我派中人。”
“可是我聽說,恆山派沒人會吹簫。”
“你對他很好奇?”
“音樂都是相通的,透過音樂能聽到心聲,我很想見他一面。”
“你們會見到的”
琴舞辭別風無眠,就向恆山竹林中的竹閣走去。於連城就被安頓在那裡。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正是龐娟的。於連城正在指導龐娟練習雙手劍。
龐娟一招跳過來,左手劃過,右手挑中,於連城只是拿著竹竿,一竿就擊中龐娟的肩部,打退她連退了三步。
“於公子,你就不能多陪我過幾招,每次出招,你都是一招就把我打退回來了。”
“你的破綻是實在是太多了。雖然你的左右手配合的很好,但是你身體的靈活度不夠,想成為一流的高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瑤光,你也想嘗試一下嗎?”於連城能看到嚴瑤光眼神中的一絲渴求,就如過去他曾經弱小的自己一樣,渴望著被指點,渴望著進步。
“我不想練劍法,我想用掌法。”
於連城把手中的木竿拋給龐娟,“我也很想試試我的少林羅漢拳練得怎麼樣了?”
兩人就是這樣,你一拳我一掌的相互打來。雖然招式極為簡單,但是站在一旁琴舞還是能看出,兩人使的是同一種內家功夫:鎧甲功。
“於公子,我要出真本事,你要小心一點。”
嚴瑤光一個翻轉,突如其來一掌打中了於連城的胸口,把於連城打退三步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