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城只是本能的在反抗,但是他從沒有想到這種理所當然的反抗,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當紀長空的婚禮如同預料到的那樣,如期舉起,於連城就感到重擔緊緊的壓在他的身上。
那天華山派各路英雄彙集,按部就班的趕到了紀家。於連城也是第一次成年之後踏入紀家。他是跟著顧惜晨身後去的。他看到了紀長空,既沒有多高興,也沒有哀愁,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似的,在張羅別人的親事一般。
“有模有樣的,紀公子。”於連城走上前去,向他打招呼。
“總感到,你總是搞不清楚你是誰,不過,只要你不鬧事,我就不想讓你難堪。”
“我想經過今天,我們的關係,一定會加深許多。”於連城把紀長空拉到一旁,“還記得在恆山我給你看的那件定情之物嗎?”
“無恥之徒,有什麼好顯擺的。”
於連城把胸巾拿出來,給紀長空看了一下,上面正好繡著的是婉青兩字。紀長空瞬間呆住了,在他回過神來,就沒看到於連城,就突然失去了那份鎮定。在吵吵鬧鬧的人群裡,發瘋似的是找於連城。雷婉青的壞名聲,他是有所耳聞,但是她與於連城有染,那是他永遠也不法接受的。
“你慌慌張張,找於連城做什麼。”紀長芳按住紀長空說。
“那個女人跟於連城真有關係?”
“我跟你說過了。”
“他連顧惜晨的女人,也敢碰?”
“他從小給我的感覺就是膽小,但是他是一個喜歡走極端的人,膽小的另一面就是膽大,無法無天。”
“他要幹什麼?”
就是在紀長空歇斯底里在找於連城時,於連城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紀幾何。此時他正一人在後花園裡,靜靜的賞花。
“紀師伯,好有閒情雅緻。”於連城走過來,摘了一朵黃色的菊花,“您說這朵菊花是紅色的,還是黃色的?”
“是於連城吧。怎麼沒跟長空一起去招呼客人。”
“我跟他不熟。為什麼要睜著眼說瞎話?”
“你想學天聽功,我如你所願,你也得付出一些。”
“我就說,顏師兄,怎麼這麼有膽,把天聽功就這麼傳給我,原來是受您的命令。好,玄清師太的事,就讓它糊弄過去,讓它不了了之。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紀長空要殺玄清師太。”
“既然不想管了,有必要知道為什麼嗎?”
“聽說雷楚雲與紀家走得近,你們不會是結盟了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管是,還是不是,紀家最好在最關鍵的時候,做好最正解的選擇。最後順便告訴你一句,殺害日月神教的兇手找到了。”
兩人正說到此,有管家過來傳說,日月神教的靳北等人過來。紀幾何回味著於連城所說的話,他隱隱約約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雖說探聽到很多梅顧兩家高手的調動,但是至今仍然不能猜到這跟何事有關,他慢慢理清頭緒,向前院走去。於連城看到紀幾何走過去的步伐,就心生了狐疑。
“你是在懷疑什麼?”
於連城回過頭,就看到紀長鶯緊盯著自己。於連城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只看到紀長鶯眼神一點變化也沒有。
“別晃了,真看不見。”
“看來這天聽功的缺陷真是不小。”
“你是怎麼知道,這是練了天聽功的原因。”
“跟了紀長空三年,他的眼睛一步步變化,我都看在看在眼裡。只到我學過天聽功之後,就感到這武學有點不妙,所以索性就沒有多學。”
“你的確是個人物,難怪你當初要加入我們紀家,爹就同意了。”
“二姐,想治好眼睛嗎?”
“當然想。”
於連城打量著紀長鶯一臉溫柔的模樣,想到兒時的她,那活潑歡快的氣色,一點兒也不在了。更多的只是有些淡淡的哀婉。
於連城抓住紀長鶯的手,按住她的脈膊。
“你要做什麼?”
“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