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城正躺在一根石柱上,翻看著嵩山劍斬。他留意到走廊內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
“你真的要學劍斬?”顧惜晨說。
於連城點了一下頭,他知道這是顧惜晨很不贊同的。
“要學,就學好,別又半途而廢。魅影功中的葉飄也要好生鑽研。打不贏,就跑,有時也並不怎麼可恥。有名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所有的頂尖高手,都是從被人不斷打敗後,又重新站起來的。”
這時琴舞走過來,她向於連城手中的書瞟了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突然來了很多人。”
“既然已經查明瞭真相,那現在就是要抓兇手。人員調動,肯定會頻繁一些,看來我們也要快點下山。”
“就今天吧。我答應曲公子,要去恆山的井字山去救他的父親。”
“你要回恆山?”琴舞問,“我不想去華山,我跟你一起回去。”
“那這樣也好,你送琴舞回恆山,再救曲容衝,你快點辦,我在顧家等你。”顧惜晨說。
三人就去向凌落英辭行,雖然有萬分感謝,但此時卻不是挽留的時機。畢竟兇手是天下第一,若這個兇手再次行兇,天下沒有一個人能單獨應付得了。
“我會火速回到華山,去部署一切,就請等我的來信吧。”顧惜晨說。
靳北帶著眾人,一直送三人到黑木崖下外的一條河道,才與三人揮手告別。
“江湖的下一個時代是他們的。”靳北說。
“連城的武功,進步太快了,而且發展的方向也很全。我確信在不久的將來,他在江湖上一定能揚名。”
“他的武功是好,但是出身,還有所處的環境,都是障礙。能否揚名很難說。”
於連城帶著琴舞向恆山方向趕去。在途中的一處驛站就遇到了在此等候多時的曲子昂。
“連城,你真守約。”
“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做到。”
曲子昂看到琴舞,就把於連城拉到一邊,“我聽說了一些你與肖師姐的事,你跟這姑娘是怎麼回事?”
“我送她回恆山。”
“我問的不是這個。你教她練功時的情景,我都看到了。那可不是在簡簡直直的在傳授劍法。”
“我有愧於她,希望她好而已。”
於連城向琴舞看了一眼,琴舞像是聽到兩人在談她,居然轉過頭來,看他。
恆山之上,眾位恆山派弟子全部聚集在一起,正目睹著龐娟手持著兩劍與馮曉切磋劍法。這事在恆山派五十年來,還很少發生。恆山派並不好武,平日裡都是修行佛法,比的也是對佛經道經的領悟。
龐娟就像一個異類一樣,瞬間就把平靜的恆山派攪得波濤洶湧。馮曉作為執事,有著獨斷專行的作風。每每在安排龐娟的事情上,就有了偏坦。若是過去,龐娟就會忍氣吞聲,而現在龐娟已經有劍法上有所小成,不甘心受人欺負。事實上兩人打起來的原因,不過是龐娟不想多洗別人的衣服而已。女人之間的矛盾本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馮曉精通的恆山劍法是藏針劍。可是她的性情好勝,卻是攻多於守。自然領悟不出這套劍法的精髓。一個回合之後,就被龐娟打落了劍。就是在其他弟子驚奇時,又有四位年長一些的弟子,圍住龐娟。一番打鬥再所難免。
於連城與琴舞就是在這時擠進人群,觀看龐娟是如何破解四人的九宮劍陣的。她左手攻擊,右手防守,配合得很好。總能在恰當的時機佔到方位,讓四人的劍陣組不成陣形。
“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