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城第二天一早,見到肖瀟月滿臉怒火,他只當作是自己的話刺痛了她,卻不知那是嫉妒而生的憤恨。於連城只得更加細心呵護她,口頭上的蜜語反而讓肖瀟月更加生氣。
“我們什麼時候成親?”肖瀟月是要當著眾人的面,在心裡徹底把琴舞踩下去。
“怎麼現在談這個,過會兒,我們私下裡再談。”
“有什麼見得不人的嗎?我覺得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外人。”
於連城已經感受到了肖瀟月的怒火。他為她的不識大體,大為不解,這完全是另一個人,不是他愛的肖瀟月。
“等我了結了師太被殺一事,我就去衡山正式拜訪你爹。”
“師太被殺,是早已預謀已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查清楚的。”
“不管能不能了結,我都會替他,上衡山一趟,去拜訪一下你的父親。”顧惜晨插嘴說道。
肖瀟月只當於連城是孤兒,但是沒有想到他還是顧家的門徒。兩人的結親,豈不是成了顧家與衡山的聯姻,這事就不是一件大喜事這麼簡單。
眾人趕到荊棘山下,顧惜晨指著荊棘山中的一片空地。
“那裡就該就是往生門的一處藏身之地,施展輕功就能從一片荊棘上空越過去,未知的危險很多,只可惜雪飛揚他們找不到熟悉山路的人。”
“還是儘快解決好。”於連城說。
“快有快的好處,慢有慢的好處。”
“快有什麼風險?”肖瀟月問。
“就用快的吧,就只是抓吳飛舟一人而已,沒必要老在這裡磨蹭,窮山惡山沒什麼風景。”
“你帶雪飛揚等人正面燒荊棘進去,女人們先躲到暗處,以防萬一,這群往生門門徒,很絞猾,小心對方使用暗器和投毒。”
“好,就這麼辦。”於連城說。
“這樣,你不就成了餌了嗎?”肖瀟月轉問顧惜晨,“你去做什麼?”
“他不是已經說了嗎?要從上方過去。”於連城不耐煩的替顧惜晨回答。
琴舞會心點頭,她意識到這兩人簡直能心靈相通。
“你們從正面強攻,我從後面包抄,吳飛舟有兩種選擇,要麼選擇正面對幹,那就好辦了,你先拖住他。要麼臨陣逃走,我會給你訊號的。”顧惜裡說完,就如同一隻飛鳥,從荊棘上空越過去。
“這顧公子的輕功是不是太好了。”肖瀟月不禁說道。
加上雪飛揚,一共有七個隨從。他們從七處點火,很快就燒成一片。荊刺上空狼煙滾滾,裡面傳來噼啪的響聲。於連城手中拿著劍,後背揹著穿甲劍,嚴陣以待。
雪飛揚走過來,站在他的後面,“我還是第一次跟著顧公子,辦這麼大的事,看於公子,倒是一點兒也不害怕,聽說往生門中有很多的高手。”
“你不是輕功絕頂嗎?打不贏,就跑。”
“踏雪無痕,我自認為是天下最厲害的輕功,自從跟了顧公子,就再也沒有這個想法了。”
“除了輕功,你還會什麼。”
“我練的是快刀,雪山刀法。”
“有所耳聞,改開找你領教一下。”
荊棘林中的往生門門徒,還沉浸在昨晚醉生夢死的歡愉之中的美夢裡。直到放哨的人從睡意中醒過來,見到狼煙滾滾撲面而來,才大聲呼叫。眾門徒睡眼惺鬆,拿著自己的武器,提著水桶,一窩蜂的湧了出來。
於連城躲在暗處,等著門徒一點一點的撲滅火勢。當大火撲滅後,門徒一陣疲乏,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於連城第一個衝了過去。面對著還不成氣候的嘍囉,他二步殺一人,身手乾淨利落,他想在此好好練練天聽功與猿擊劍的結合。
肖瀟月看到此時的於連城,像極了紀長空的劍法,但是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比起紀長空更有力度。手起劍落時,是直接把對方的腦袋砍掉。被支解的手臂的如雪花紛紛落地,濺起的鮮血,沒有一滴落在他的身上。很快他的四周,就空蕩了一片。眾門徒,不敢靠近他,只圍向其他人。
“於公子,下手太狠了。”龐娟捂住鼻子,像是難聞血腥味。
三人一起看過去,於連城臉上帶著狂狷的微笑。他一閃過去,肖瀟月看到他用的正是一重魅影中的雷閃,一下子就倒下一片,把雪飛揚從包圍中解救出來。
那些門徒不斷退後,聚攏到了一起,不再一齊湧過來包圍住他們。兩幫人就這樣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