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今天下午,於連城無比愜意的看著龐娟練習雙劍時的情景時,梅家父子連同琴舞的父親一起趕到了恆山。同行過來的還有紀長空。師太體恤四人,明日再談有關琴舞還俗,出嫁的事,可梅家父子心急,不肯躺下休息,非把師太堵在大殿,要儘快解決此事。畢竟讓一女子從恆山的道姑轉眼間成新娘,宜快不宜慢,恐多惹什麼事非,留人口實,多招人閒話。
梅易之正是受玄清師太所託,由林夢竹帶領著,去琴舞的房間。師太把玄清師太找來,碰巧玄素師太正在向馮曉授晚間的功課。凌落英與紀長空在院中相遇,於是才知琴舞要出嫁的事。這時正好看到林夢竹帶著梅易之走過去。
在於連城破門而入時,兩人正遠遠看見。梅易之情急要跟過去,被林夢竹按住。兩人就靜靜的守在門口。
於連城看到恆山派突然間來了這麼多人,一下子當場就把他拿獲,不禁感嘆命運不濟。
“琴姑娘,我很抱歉,我忘了時辰。”於連城只好先認錯。
“他這樣破門而入,沒什麼惡意,應該是誤會,看看他破的劍招,就知是真是假。”玄清師太說。
眾人一起到了佛堂大殿。幾十年來燈光暗淡的佛堂,突然間燈火通明,那些警覺的,好奇的,睡不下的,恆山弟子紛紛從房裡探出頭來,一齊趕到佛堂大殿門口。
玄清師太想到這群恆山弟子,大多沒有行走江湖的經驗,就該給她們一個機會,讓她們見識一下,就對林夢竹說:“讓所有恆山弟子都到大堂來。”
於連城一人站在佛堂中央,過去被審判的感覺又突然回來,只是這時他沒有曾經那麼害怕,卻有了幾分的從容與自信,可是他卻不知從容與自信是怎麼來的。
恆山弟子排成方隊,站在左側,為首是就是馮曉。於連城匆匆掃過一眼,只是覺得女子雖然貌美,但是臉上卻有很強的爭強好勝之氣,甚至顯得有些傲慢。右邊則是梅家父子等人。兩位師太坐在正中央,林夢竹琴舞依在率清師太旁。於連城見這陣勢,不像只是澄清誤會這麼簡單,只感到相當的不妙,當他看到玄素師太趾高氣揚的樣子,似乎這一次,一定要從他身上連本帶利的償還。
“你說是你是心急,想到破解琴舞的若水劍,在夜晚強推了琴舞的房門。”玄清師太說。
“是。”
“你來恆山是客,但四處亂闖,不守禮節,身為男子,推女子房門,不潔身自好,你過去還有前科,實上是讓人難以信服。可是讓你受我門規,又不符,你不屬於任何門派,實在是難以處理。若就這樣放了你,於恆山派聲譽不好,若是處理重了,又怕遭人非議,不如這樣,比試三場,你若贏兩場,就恕你是清白,但有一場是必須贏的。”
“好,怎麼比?”
“你說,你想到破若水劍的辦法,那你得證明你能破,否時就是你在說謊,這一場,你必須贏。”
玄清師太說完就看了梅家父子一眼,想到這出戏,也是演給梅家人看的,只要做到恰當,就不會有什麼後話。於連城一時心虛,他看到梅易之冷冷的看著他,就知道除了接受,才是最好的選擇,他可惹不起這位世家公子。
林夢竹走了前去向於連城行禮,“五年前,我曾與顧公子比試一場,敗在魅影劍下,我一直找不到機會,能與顧公子重新切磋一番。師父說,求勝心切,非修道之人所為。當我把這個念頭壓下去後,而此時它卻兇猛的又跳出來。”
“慾望這種東西,一旦產生,就不會在生命中消失。那就讓我看看夢竹師姐的上善若水劍練得如何。”於連城回過頭去,向恆山弟子看去。
龐娟從中走了出來,把於連城的劍還了回來,“於公子,你當時走的急,沒拿劍,就跑了。”
“你悟得劍法叫什麼名字?”
“十字靜心劍。”
於連城點了一下頭,龐娟就退了下去。
“我手中拿的是上善劍,這套劍法,我已經修練快一年了,比起琴師妹,我自然是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