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城很久沒有睡一個好覺,醒來後覺得精力充沛。不如為何,自從踏入到恆山後,就被恆山空靈的氣息所迷醉。胸膛中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彷彿失去了活力,突然靜下來。他既為這份靜寂感到欣喜,又為這份靜寂感到害怕。這種不能控制的感覺會讓對自己產生懷疑,他害怕心中的呼喚,把他引向他所不能承受的事情中。
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他就被恆山群峰所吸引。華山從不缺俊秀的峰巒,可他身處華山永遠沒有欣賞群山的心情。而此時他身處於恆山之中,他聽到從山谷中隱隱約約聽到的鳥鳴,就覺得這失毫不亞於在武學之中的一次偉大發現。儘管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司空見慣,可在他看來,一切都披著神秘的面紗,撩撥他的心絃。
一隻黃鳥突然從他的眼前飛過,他欣喜的像個孩子,追著黃鳥而去。他越過了小溪,穿過山腰間的灌木,追至黃鳥藏身的密林中。他仍不失興趣的站在林中,側耳聆聽,群鳥在林中清脆悅耳的交響樂。他貪婪呼吸中醉人心脾的氣味,那彷彿是他期待以久自由的味道。他站在林中,靜等著時間的流逝,沐浴在清新的空氣之中,他感覺到自己第一次擁抱了整個世界。
只到他感到腹中飢餓,嘗試著走出這片山林,他才覺得自己迷失在這片自由的林子裡。是一陣陣劍劃破空氣的劍鳴聲,給了他一個方向。他撥開低矮的灌木林,就見到一笑傾人國的女子,正在翠綠的林木前,舞著一種令人心動的劍術。柔劍在她的手中,隨著那婀娜的身姿,在柔弱中透著堅強。女子一舉一動,都透著於連城不敢侵犯的美感,可是在他一陣狂亂的心跳之後,他又覺得這名女子是可望而又可及的。她已經不再像過去披著一件讓人有膜拜的聖衣,而只是一位可以瘋狂追求的傾國傾城的女子。
琴舞能感受到於連城灼熱而充滿愛慾的眼光,就停了下來,把若水劍插回到劍鞘之中,迎著於連城目光,毫不迴避的看著他。兩人對視一眼,就像在確定彼此在心中的位置。也就是在這一刻,於連城心裡很清楚,他很愛她,但他會這份愛永遠的藏在心裡。
“幾個月不見,你變了。”於連城走過去說,“感覺你的劍法,殺機重重的,有心事,不像過去那麼空靈而優雅。”
琴舞見於連城一幅蠻不在乎的樣子,“你要試試嗎?”
“我不喜歡與人切磋武功。”
“可是你給我的感覺是,你對武學很痴迷。”
“這個江湖是強者的世界,唯有習武,才能在這個江湖上有立足,唯有成為高手,才能不被這個江湖的波濤淹沒,不是我要對武學痴迷,而是這個江湖逼我如此。”
“就算違背本心,也要如此?”
“違背本心,是為了要守住本心。”
“你好像總有一套說法,讓自己可以過去,你是個很擅長欺騙自己的人。”
於連城正視著凝視自己的琴舞,他有一種錯覺,對方貌似在揣測。可是他又想到,如此美貌的女子,是不可有看得起他的,就把這種好感當作是自己的一份妄想。
“你最好把你的心思,全放在練劍上,以後不管你身處何方,都有撥開亂麻的能力,可以不用縱橫於江湖,但也不會被江湖所淹沒。”
“這套劍法,我已經快練了三個月了,劍法的精進,需要實戰,你可以在行動中幫我。”
“你怎麼又回到切磋劍法上來了,兩人打一場,難免會對勝負很看重,生出隙疑,徒增怨恨,我可不幹這種自找麻煩的事。”
“這麼說,你是怕輸給我。”
琴舞一語相激,於連城立馬就上了當。只到兩人比劃三招之後,於連城才醒悟過來,推說肚子餓了,手中並沒有帶劍,要歇息一會兒。
兩人向庵堂走去中,正好遇到了林夢竹來找於連城。她是受玄清師太特別吩咐,要好好招待於連城。當她去敲於連城的房門之後,才得知於連城不知去向。
“小傢伙,上次遇到你,都沒怎麼和你說上話,你跑到恆山來,是不是要偷師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