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城看到有兩位弟子在練他的破清風,有三位弟子在蹲在地上,正在左手畫方,右手畫圓,是在嘗試左右互搏術中的遊戲,而有兩三位弟子,在和杜星辰一起研讀葵花劍訣。只有李商一人坐在離於連城不遠的地方打坐。
這時一位弟子從他面前走過。
“姑娘,能不能給口水喝?”
弟子拿著一壺水,看了一下李商,掃看了一下四周,沒人注意他們,還是給於連城水喝。
“這位師妹,怎麼稱呼?”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扮男裝?”
女子長有一張國字臉,五官粗糙了一些,臉色也有些臘黃,在一群男子這中實在不好辨讓,但是於連城很仔細觀察這十五人,見女子在裡面走動時,與其他人有些區別,扭來扭去。他猜想此人必是女子,一定是生得水嫩而豐滿,雖然穿著寬大的男裝,把整個身形蓋住,從外形上很難看出來,但走路的姿式,卻藏不住身為女人的豐腴之美。
“姑娘與眾不同,我當然能看得出來。我想姑娘穿女裝一定很漂亮。”於連城見她在微笑,“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我叫馮月蓉。”
“你怎麼女扮男裝跟他們走在一起,裡面有你意中人?”
“才不是,那位學劍訣的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他不喜歡跟他們在一起,我怕他受欺負就跟過來了。”
“真是姐弟情深啊。”於連城示意她多給他一些水喝。
“那劍訣是不是真的?若是練假的,我怕他有生命危險。”
“如果你真擔心他,那就替她練,不就好了。”
“我的天資不高,我能進衡山派,是求了很久才進去,我對音樂沒什麼才華。”
“學曲沒才華,與學武有什麼關係。”這是於連城一直想不通的原因,為何衡山派非要把學曲與練武混在一起。
“衡山派是要在學曲在有造詣後,才會教劍法。”
“看來這就是衡山泊沒落的原因,學曲與學劍,兩碼事,沒必要混為一談,我看你那弟弟是學不會了,他心中有焦慮,就算是真的,也學不成。”
這時傳來一陣練劍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看過去,“那人是誰?”
“是三師兄,張天志。”
“會什麼樂器。”
“長笛。”
“他練的是什麼劍法?好像在哪見過。”
“落雁劍,從根基走向來看,都屬於衡山劍法,很多師兄弟也跟著練,也沒什麼,衡山劍法,一人練一個樣,不足為奇。”
“衡山劍法是什麼樣?”
“衡山劍法注重變化,就是一招之中往往含有其他招數,讓他無法捉磨,就像音律一樣。”
“看來衡山派注重音律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我看你說話的口氣,應該不年輕,你是不是剛入衡山派沒多久。”
“我弟是受說書坊先行推薦來衡山派的。他那個人是個樂痴,我怕他吃虧,就跟著過來了。他父親是早死,我的父親是不要我了,倆人相依為命。本以為衡山派是個好去處,好音樂,很風雅,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又是打打殺殺的。”
“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爭鬥。爭鬥是江湖的全部意義。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去練練,總比你弟要強得多,看他擔心受怕的樣子,腦子裡是一團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