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幫的弟子陸續趕來,很快就加入到抬屍體的行列之中。等於連城確定肖瀟月沒有生命危險時,才從房裡退了出來,剛才看到了初升的半輪火紅的太陽。他莞爾一笑,彷彿看到了新生。
看著昨天的戰場,只有從地上血跡和木樁之上刀劍的切口,才有斷定這裡曾經是鬼門關的玄關。他站在客廳中央,回味首昨晚的戰鬥,有驚無險,讓他自信的笑了一下。當他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時,才瞧見刑追和蘭梅正在盯著他看。
“你就顧惜晨?”刑追問道,這也是蘭梅的心中的疑問。
“我是於連城。”
“你是顧惜晨的跟班?”刑追上下打量了一下於連城,袍子上有幾處血跡,但卻沒有一處很重的傷口,“我想你是這個江湖上最厲害的跟班。”
“那還算不算是跟班?”於連城問。
“你在我眼裡不是,是值得尊敬的公子,是於公子,能喝酒嗎?”刑追舉起酒瓶。
“我不喜歡喝酒,不過,我此時很想喝一杯。”
刑追把酒壺扔過去。三人互相認識之後,就坐了下來。於連城就好奇的問道。
“刑門主,這毛以仲也算是一方門主,為什麼他要捉凌大小姐?”
“我也不清楚,與奪權有關,他就是一方小門派,能在日月神教中起什麼風浪。我想應是受人指使,不過,他自己開口說是受靳北排擠,他想捉凌大小姐,對付靳北。不過都不重要了。”
“為什麼不重要?”
“魏教主死了。準確的說是天下第一死了,日月神教對這個權威有了挑戰性,人人都想掀起一點風浪,就是為證明自己有點能耐。查明真相,建立秩序才是最重要的。”
“你們是怎麼處置他的?”
“沒有精力,耗在他的事上。一刀落下,人頭落地。”
“你好像並不滿意?”蘭梅看到於連城只是稍微點一下頭。
“應該公開處決比較好,才會有影響力,你秘密處決,傳出去,人家只會說你們是個慫蛋。”
兩人都是一驚,正時凌落英走過來,剛好聽到,不禁一笑。
“你的想法是好,但日月神教中有規矩,像這一方門主,若是處決,必須是教主,總幫主,總門主才有資格。若是我們這麼做,就是在挑釁。”
於連城看了一下凌落英,依然是威風淋淋。
“為什麼這麼看我?”
“氣度不凡啊。你不是受傷了嗎?”
“不礙事,打坐了一段,恢復了差不多了,你沒事吧?”
“沒事,還可以再來一次。”
“我看得出來是這麼回事。”
於連城看得出來,凌落英不想躺下休息,是急於知道日月神教裡發生的事,“我想去看看他們倆,你們聊吧。”
三人看到於連城穿過走廓,才坐下來。
“他真是顧惜晨的跟班嗎?”蘭梅問。
“是,怎麼呢?”
“我剛才為他們拿脈時,明顯感到於公子要比顧公子功力要高,你看他現在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剛激戰一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