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晨看到肖瀟月依依惜別的樣子,就不禁對肖瀟月有幾分刮目相看。他本以為肖瀟月會執意跟著於連城去杭州。表面上可以說是為了彼此的安全,可以有個照應,但事實上可能另有所圖,衝葵花劍訣而去。
於連城當天下午,就去與肖瀟月告別,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要去杭州。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快去快回,就只是取一樣東西。”
“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好不容易下一趟衡山,總不能立刻就回去。”
於連城有很多的顧慮,帶著肖瀟月只會有更多的麻煩,可是他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
是顧惜晨出面解圍,他說出了恆山派被追殺一事。
“你是女子,更容易跟恆山派人相處,肖姑娘,何不留下來保護恆山派呢。”
就這樣肖瀟月爽快的答應了,她的一腔正義,讓顧惜打消了部分猜忌。
顧惜晨與兩位師太送走了落葉禪師。顧惜晨就邀玄清師太到別院小廂房小坐閒聊。
“師太,很不贊同推選五嶽盟主?”
“顧公子,應該不是來做說客的。”
“當然不是,這件事,我沒有參與當中,我也不想參與,但因連城涉身其中,我不得不出面相助,但很肯定的事,能幫一時,但不能幫永遠。我只是有一些請求罷了。”
琴舞扶著玄素師太回房休息,一人走出來,才頓時覺得院子裡突然靜下來。走了一圈,才發現眾人都出去了,很難得的事,梅易之也沒有再來,她走過小廂房時,正聽到玄清師太與顧惜晨在閒聊。
“琴舞,進來。”
琴舞應聲進去,坐在玄清師太旁。
“你有什麼請求?”
“於連城已被逐出了華山派,但他終究離不開顧家。我想請師太收他為徒,作為掛名弟子,記在恆山名下。”
“可是恆山從不收男弟子。”
“五十年前,恆山派,還有令狐前輩做掌門,總會有特例。”顧惜晨給兩人倒了一杯茶,“現在華山派中人,都在對葵花劍訣明爭暗鬥,無瑕分心。此事一了,江湖就會鉅變。也許,下一次,我們再相遇時就是敵人。”
顧惜晨離開後,兩人久久的端坐在那裡。
“琴舞,你覺得同意推選盟主合適嗎?”
“那得看是誰來當?”
“其實,這正是我是不同意的原因。泰山掌門比我歲數還大,我們兩人自然是不行。衡山派與華山派掌門,兩人都是從不在江湖上走動的人物,更別說行俠義之舉,兩人自然是不行。而嵩山派掌門,連自家門派的內務,都無法妥善處理,那成封兩家,至今還在鬧騰,他如何做得了盟主。我是進退兩難,想同意,不想苦了你們這幫弟子,可同意後,後面的風險會更大,你們只能任人宰割。我想其他各派,都有看到這一點,才這樣僵持著。”
“到底是雷掌門想做盟主,還是三大家族想做呢?”
“這就說不清楚了。只能靠猜,應該是雷楚雲。”
於連城因一時生氣,趕回雍城。他不是想把葵花劍訣的事告訴七星客,而只是想到一時無處可去。主動去找七星客,那就是自投羅網。那不過是他一時的氣話。
回到錢家別院,就把在路上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給顧惜晨聽。
“他真能破葉飄?”
“他的那一劍,很像我們華山派的寧氏一劍,但是更快,更準,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