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比拼劍技,糾纏在一起,都在找最後的時機,一招分出勝負,也決生死,兩人穩紮穩打,一時半刻難分勝負。
“銅錢帖到底是什麼?”凌落英對此早有耳聞,只是沒有人能為她說明清楚。
“這是華山派三劍客,倡導的一種兩方比試的一種規矩或是禮儀。三枚銅錢代表著公正,公平,公開,分別以武學的三個層次,也就是快,準,狠,向對方擲去。這就成了一種禮儀向對方發出邀請,如果其中一枚打中對方,就沒必要挑戰了。”
“為什麼?”
“打中了,說明對方在你武功之下,那還有必要切磋嗎?”肖瀟月插嘴進來說。
“若是打不中呢?”
“這就會有很多種情況,只能以具體的情況而定。”
“之前,我見於連城直接把銅幣塞到韓山手中。剛才,我見他是把其中一枚直接拋給對方,這又是為什麼?”
“我剛才說的只是正規的做法,具體情況靈活變通。其實我也不懂,從來沒有用過,只有他們華山派的人,很會用。我聽說用的好,兩人打一場,就是一輩子的朋友,用得不好,那就是一輩子的仇敵。”
凌落英點了一下頭,“他剛才說既分高下,也決生死,是不是以對方一人死去,結束這場決鬥。”
“是的,若雙方都把銅幣折斷,還有三人以上在場,就可以決生死。”
“很有男人的氣概。”
就在兩人談論銅錢帖時,於連城與胡邈相鬥不下上百招,於連城明顯都感到體力不支。於連城擅攻而胡邈擅守,雙方在劍技上不相伯仲之間。
於連城覺得時機已到,只要賣一個破綻,讓胡邈一反常態,主動攻擊過來。他假裝疲憊,讓出劍的速度慢下來,果然就在這時,胡邈當胸一劍刺去,人順勢騰空而起,倒懸在空中。劍勢如泰山壓頂而來。於連城仰頭御劍,突然感到身體四周一陣寒氣襲來。
“不好,是絕對圍攻。”玄清師太不禁說出聲來。
“這招我見師叔用過,是他與胡邈對陣用的,但區別很大。”琴舞說。
於連城向兩側瞥去一眼,原來是劍氣形成了一道球體,把他緊緊的包圍在了中間。
“師太,這招叫什麼?”
“是天葬冢”
於連城感到劍氣越來越靠近他,他只能拼盡全力,從上面的出口出去,但胡邈死死的堵在那裡。
這裡眾人只感到大地突然震動了一下,於連城就是在那一瞬間,猛立的踩了一下地,借力用力,用魅影功瞬間化作一道幻影,騰入到了空中,一招飛魚逐浪,當劍尖已經抵住胡邈的脖子時,一道幻影閃過,大家看清是鍾離問一把拿住了劍柄。
“好險,看來這招天葬冢,容易讓對手狗急跳牆,不是絕對的。”凌落英說。
“他沒有參透恆山劍法的劍意,只是很聰明,精通了劍招。”
於連城頓時怒火中燒,他閃到了鍾離問的身後,一腿把他踢飛,趁他還在空中時,於連城跳過去,一把夾住鍾離問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
“你不懂規矩嗎?”
“他不是有心的。”
“他在華山之上,做了那麼多事,也是無心的?”於連城拼命的卡住鍾離問的脖子。
“錯不在他,他也很可憐,我知道你也受苦了,但至少顧公子很照顧你,但是他們沒有人可以依靠。”
“這不是他們可以肆無忌憚欺凌我的原因。”
“對,不是,但罪不至死。”
“放開鍾師兄,是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胡邈按住於連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