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城踩在峭壁之上,向一處山澗飛去。落在一處水潭前,解下了魚網,這時才感到肚中飢餓無比。他站在水潭邊,向潭中細細打量,看有沒有活魚。烏應求突然從水中衝了上來,嚇得於連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知道我在水裡,你練成了天聽劍法呢?”
“練成了天聽劍法,就知道你藏在水裡,這有什麼因果關係?”
烏應求把堆在岩石上的衣衫披上,“我聽到有關天聽劍法的小道訊息,據練成此劍法後,可以感知到對方的位置。
於連城突然想到他背紀長空從海沙幫時的情景,不由得想起當時紀長空所說的話。
“從哪兒聽來的?”
“是顏仲不小心說漏了嘴。”
“跟了他三年,他什麼也沒教。他是想帶進棺材裡。我倒是偷學了一些劍招。我來這兒只是碰巧,有吃的嗎?”
“當然有。”
烏應求帶著於連城到了山澗旁,一處小瀑布邊的一個山洞裡。
“我教你的絕技,你派上用場了嗎?”
於連城吃著烤魚,思緒不禁回想起烏應求三年前教他龜息功時的情景。華山派並沒有這門武學,但是在少林與武當卻有。這門武學能使人氣息停止,脈膊停跳,就如死人一般。但是人本身卻依然能感知外部的一切。
那是三年前一個炎熱的六月下午。顧惜晨的那一句不成氣候,讓於連城久久不能釋懷。他想到不能練成好的劍法,無法立足於武者的世界裡,就看到了自己的末路,走到了人生的絕境。他從兩千尺的懸崖上跳下去,他不是輕生想要自盡,而是要以毒攻毒,撫慰心中的創傷。他覺得自己死都不怕了,還怕自己練不成絕世劍法。只是在那一刻,恨在他的心裡就生了根。他曾經那般的敬仰著顧惜晨,可是心裡不由得恨起他來了。
當時烏應求就在懸崖下的深潭裡練習龜息功,於連城落入水中,烏應求還以為是天外流星掉進了水裡。
烏應求把於連城拖到岸邊,“你不會是從崖上跳下來的吧,你有什麼想不開?”
於連城吐了一口水,“從此以後,我一定要好好愛自己,所有傷害我一定要從他們身上加倍奉還給我。”
“你這是報仇的宣言。”
“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傷害我?”
“他們四個人又無故揍你呢?”
“這次不是他們四個,是顧惜晨。”
於連城仰望天空時,他才體會到自己心裡,顧惜晨佔有了多重的位置。就是因為太在乎,才會傷得如此之深。雖然佘軍四人,總是三天兩頭來找碴,但他的心裡對他們是冷漠的,永遠不會受到太大的創傷,頂多只是皮肉之苦。
“你還在水裡練氣功,沒人教你劍法?”於連城見烏應求盯著他看,就把思緒收了回來。
華山派武學,是先從練氣開始,這就是所謂的重氣不重劍,氣練成了,招式就無關緊要了。
“沒有銀兩孝敬我們愛財如命的掌門,我可難要永遠泡在水裡,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