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舞只看到於連城拉成一條虛影,在胡邈左右兩側閃動而過。她沒有看到飛鏢,但飛鏢已經射向了胡邈。它就在胡邈的正前方懸浮在了空中。在於連城停下之時,飛鏢向他射來,他一個轉身避開了。
胡邈緊追直上,一掌擊碎一塊石子向於連城射去。於連城閃到了胡邈身後,一劍刺去,劍在胡邈身後一尺外突然停住了。於連城感到胡邈四周有一股強大的內力氣場,保護著他。他反手一抬,於連城就感到手中的劍不受控制。他用力刺去,突然刺空。胡邈在他身後一拳擊下,於連城就撲在地上起不來了。
“胡邈,這是什麼功?”雷婉青喊道。
“這是不傷功的另一種應用,名為流衣,就是把內力像一件披風一樣穿在身上,凡是接近的物體都會擋住。這一個回合,算我贏了。”
雷婉青把於連城扶起來,“氣宗一脈的所有武學都對內力消耗極大。他的那個流衣,一定持續不了多久,你的魅影功也無法長時間的使用,一定要慎重使用。”
“你們倆在嘀嘀咕咕什麼呢?”胡邈問道。
“聽說雷掌門還有其他絕學,你會嗎?”
“我只練過流衣。”
“那就開始第三個回合。我倒要看看你的流衣,到底有多強。”
於連城連續擲出三枚飛鏢,鏢尾相連,一起被胡邈抵住懸浮在空中。一聲爆烈,飛鏢返向射向於連城,他在躲開之時,其中一把飛鏢刮殺了他的臉。身體在那一瞬間,使不上力氣,他就明白這是魅影功的副作用。當他看到胡邈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知道流衣也同樣如此。
於連城提劍揮去,招招劍法,盡數被胡邈壓制住。不管他如何反擊,都無濟於事。一把鐵劍,劍刃砍成了鋸齒狀。兩人一直切磋到,汗水從臉頰上流落下來。直到於連城的最後一劍,劍身被從中打斷,這一個回合才算結束。兩人躺在地上,仰望天空。
“這一場是我贏了。”胡邈說,“你的內力比我高,但是劍招卻不如我。”
在一旁的玄素師太眼前兩人都已經精疲力竭,看到雷婉青站在一旁,“你怎麼不去幫忙?”
“幫誰?”
“當然是於師侄。”
“這是他不自量力的想幫你,我可沒義務想要幫你。”雷婉青衝著琴舞微笑,“這是男人間的打鬥,是為了女人,可不適合其他人插手。”
“真是活見鬼了。”玄素師太不禁說道。
於連城經此一敗,一路上都陰沉下來。頭腦中全是兩人切磋劍法的情景。雖然他還沒看出胡邈有什麼惡意要加強到兩人身上,但是他已經感到兩人被胡邈強行請到華山,有諸多不妙。
“另多事。你已經盡力了,她們上華山,有什麼樣的造化,都是她們的命。”
正是雷婉青一語點中了他。他才更加感到自己的無能。他想幫琴舞逃過此劫,但卻是有心無力。他無比痛恨此時的自己。
一路上玄素師太不僅不接受胡邈的任何殷勤,甚至拒絕於連城的好意。自己不吃不喝,還硬是拉著琴舞一樣。
這天眾人趕到一處小溪邊休息,於連城把琴舞從馬上抱下來,遞給她一個水壺。琴舞接過水壺時,就看到玄素師太不允許的目光。
“師太,你自己不喝就罷了,為何不讓琴舞喝呢,我又不會下毒。”於連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