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旗股相當,僵持不下。三個回合下來,仍然不分伯仲。
凌落英走近喬靈悅,握住她顫抖的手,“再打下去,裴橋就要輸了。”
“江湖傳說華山派不傷功讓人越戰越勇,以真氣激發身體的潛能,看來真是不假。”
“他們來勢兇兇,揚言要清理門戶,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裴橋武功千萬不能廢,那是立足江湖的根本,看準時機,帶他離開。”
“你的夫人也並非絕色美人,得要提前擔心一下,你要是哪天,不喜歡你夫人了,那真是走到絕路了。”佘軍大聲說完就狂笑起來。
佘軍的話,深深的刺痛了裴橋的內心。劍招也變得更加凌亂不堪,不管他想如何收攏住心,但心就像脫韁的野馬。貌似自由了,但讓裴橋成了焦慮的奴隸。艾春大正是在他心慌意亂之時,給出了他顏面掃地的一腳,從此瀟湘劍從神壇上跌落了下來,一個再也不能創造神蹟的劍法,也沒必要被世人追捧。
“瀟湘劍也不過如此,還是我們華山派的不傷功厲害。越戰越有精神。”
正如佘軍所說,喬靈悅並不是絕色女子。大眾的容貌,讓她在人群之中,一下子很難挑選出來。但世上卻有一種愛情叫作一見鍾情,兩人似乎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當喬靈悅扶起裴橋時,裴橋好生打量了一下,這位讓他愛得生不如死的女人。大大的眼睛,淡淡的眉毛,塌鼻子,薄嘴唇。沒有驚豔之處,卻讓裴橋愛得死心塌地,讓他在愛情之中迷失了自己。以致讓他在以後的每一個夜晚,都會問自己為什麼會愛這個女人,而讓自己過上流浪般的生活。那種不能控制的慾望,就是愛情。這愛讓他不明白自己,只有喬靈悅。直到多年以後,當他教於連城瀟湘劍時,他才明白,愛情是最大的束縛,這也是為什麼自從他與喬靈悅結識之後,他的劍法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退步的原因。他的心不再自由,而有了羈絆。
“衡山派的兩名得意弟子,都這麼慘敗了,看來衡山派真的是不行了。”
“好狂妄的口氣。”裴父走過來喝止住道,“在我裴家,豈能容你們這般撒野。”
“他要把瀟湘劍帶出衡山派,裴師叔,您也站出來管管,這麼說您是很願意瀟湘劍外傳。”楊春站出來說,他絲毫不懼裴大偉的威嚴。
“那是我們衡山派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們華山派來插手。”
“堂堂衡山派,五嶽之首,不僅容忍門下大弟子娶魔教女子,還收魔教中人為弟子,我看你們衡山派的風光已經做到頭了。”艾春大說。
“放肆。”裴大偉拔劍而出,“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幫小輩有幾斤幾兩。”
“怎麼,想以大欺小。你們衡山派淨喜歡幹不要臉的事。”艾春大向後退了幾步。
“今天若是不教訓你,我的臉在江湖上都沒法擱了。”
裴大偉一劍刺來時,三人心靈神會,同時給於連城解了穴,艾春大一腳把於連城從後面踢過去。於連城情急之下,拔出一格劍,正面擋住了裴大偉。
“裴師叔,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他跟顧惜裡是一夥的。”艾春大在後面叫道。
裴大偉一聽到顧惜晨,不僅沒有收劍,反而連攻數招。於連城只好左躲右閃,身形就像一片樹葉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
“為何不拔劍。”裴大偉一連出了十幾招,根本無計可施,再不收手,恐怕是讓人笑話了。
“我都說了,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是被他們捉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