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於連城在地上翻滾之際,三人仍然窮追猛打之時,站在一旁的三人紛紛都愣住了。肖瀟月已經重新幫琴舞整理好了衣裙。曲子昂目睹到了胡邈捉弄於連城的全部過程,他正饒有趣味的想到,這出鬧劇要如何完美的收場。他最意想不到的是,三人圍殺於連城,出手毫無顧忌,已經完全超出了做戲的範圍。
“師姐,他們是真的要殺他,我剛才還以為他們是在做戲呢。”曲子昂對肖瀟月說。
“他們華山派的尚武,不管在哪兒都喜歡切磋,尤其是華山派中的三公子中的顧惜晨。”肖瀟月很鎮定的評判此事,她對華山派師兄弟之間不和睦早有所聞,只是當她親眼見到,就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一起長大,一起練劍的師兄弟之間怎麼可能有那麼深的仇恨。
“這已經超出了切磋的範疇了吧。”曲子昂指著兩隻手臂均有劍傷的於連城說。
於連城把從蔡一龍所模仿的招式一一再一次應在這三人之上,如他所料,三人能夠輕易的化解。在劍術之上,他沒有一絲的勝算,他也只能鋌而走險。
也就是在這時,於連城突然向胡邈擲去一枚圓形的飛鏢。胡邈一閃而過。
“原來偷學了一門暗器,我倒是以為你藏著什麼絕世神功呢。”
胡邈話音剛落之時,飛鏢已經繞了一圈,此時正好向佘軍的後背襲去。鏗的一聲,久做在一旁的楊春終於出手了,他一劍砍中飛鏢,正要加入三人的圍獵之中。
“別再演戲了。”肖瀟月大聲喊道,“我們二人在一旁都看到了,你先用石子,打中他的腿,然後從後面突然向他踢了一腳,他才撲向琴師妹。”肖瀟月先是指了一下胡邈,然後再指了一下於連城,她是特意指給琴舞看的。
“你們還真是會玩,看來感情甚好,不知道各位怎麼稱呼。”曲子昂走近於連城,“剛才我們就坐在那邊,剛好也聽到於師兄與琴師妹的談話了,我們是衡山派的,她是我師姐肖瀟月,我叫曲子昂。”
三人仍然狠狠的盯著於連城,只是看到楊春給了他們一個眼神,才突然放鬆下來,把劍插回劍鞘之中,一一介紹自己。
“琴師妹,我愛慕你已經很久了,一直想給你一個特別深的印象,所以才出了這麼一個下三濫的手段。”胡邈已經把於連城完全拋諸腦後,他看到琴舞是要走的意思,就急於去搭訕。
“過去,我從未下恆山半步,半個月前,師叔下帶我第一次下山。你是怎麼見到我的。”
“琴師妹,你別跟他較真,他只要遇到漂亮的姑娘,都會這麼說,也會這麼做。”於連城打破了胡邈的一絲尷尬,“他這下三濫手段,是百試不靈。他反而越玩越起勁,你最好離他遠點。”
“師妹,你別聽他胡說,你去華山之上,去打聽一下,你就會聽到他有小淫賊的名頭,最早這麼玩的,也是他想出來了,我只是一時心急,沒學到家。”
“我那名頭也是你害的。”
於連城說完,瞬間就到胡邈身後,一腳踢飛胡邈。是魅影功,其他三人同時一驚。艾春大一劍刺來,於連城擲飛鏢而去,飛鏢在射向艾春大時,又一次向佘軍後背刺去,只是這一次,是於連城在使魅影功躲開艾春大時,擲出的,速度極快,楊春一劍揮空,沒能擋住。佘軍尖叫了一聲,丟了手中的劍。飛鏢直擊佘軍的右臂。
“他使的是顧家大小姐的成名絕技魅影鏢。據說此鏢法是在金家的金錢迴旋鏢上,再做了改良。金錢迴旋鏢本是二流暗器武學,現在加上了魅影功,就成了天下第一鏢。據說沒有人能看到顧家大小姐手中的鏢是從何而來,又從何而去。”曲子昂說。
“這都是什麼情況了,你還有心情琢磨武學。”
“華山派師兄弟之間不和睦由來已久。我們都是外人,怎麼插手人家的家務事。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遇到,幾年前,我路過華山地界之時,就看到兩幫華山弟子私下裡打鬥。那場面比今天的悲狀的多。”
“快想辦法,讓他們停下來。”肖瀟月此時看到一旁一動不動的蔡平,不禁心中有一計,她大聲喊道,“是青衣樓的樓主蔡樓主嗎?三年前,我爹帶我遊歷杭州時,我曾有緣見過樓主一面。”
楊春見二人向蔡平靠近,就給其他二人一個眼神,這場打鬥這才突然又停止了。
“蔡樓主,青衣樓要被滅,我爹已經知曉,不過看來還是來晚了,您是在躲避樓烈才逃到此處嗎?我們已經得到了訊息,靳北親自下黑木崖來抓樓烈,日月教主會給此事一個公正的裁決,在此期間,我爹希望您能上衡山,免得會有其他的麻煩。”
“是有很多麻煩,真是一撥又一撥。”蔡平無比冷靜的掃了在場眾人一眼,“既然衡山派掌盛情相約,那我就去衡山派暫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