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樹林中摸索著迴歸鏢隊的方向時,聽到鐵器碰撞的聲響。兩人都疑以為是有人在樹林中截鏢,兩幫人馬已經打鬥起來。兩人對視一眼,於連城率先循聲而去。
於連城藏身於一棵大樹後面。他驚訝的發現被追殺的正是上午與他切磋劍法的蔡一龍,另外還有一男一女。成穆雅與封逸白在左右兩側保護著已經受傷的的蔡一龍。二十多人把三人團團的圍在中間,三人無論怎麼也無法攻破這個包圍圈。就是在於連城奮不顧身行俠義之舉時,成穆雅和封逸白突然劍招急變,將本成敗局的局勢,扯成了勢均力敵。
“華山派的劍法。”紀長空緊跟過來後,不由得脫口而出。
“你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
“不是華山派的,卻比我們華山派的人使的華山劍法更高明,你不覺得奇怪嗎?”
於連城小心瞟了一眼紀長空,他覺得紀長空如此胸有成竹,必定是見怪不怪。倆人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緊盯著三人使出的精妙劍招。於連城還想從蔡一龍那裡學來幾招,日後好用在紀長空的身上,他緊緊的盯著蔡一龍,對於另外兩人卻絲毫不見,在他眼中,只有蔡一龍手中的劍,才能吸引住他的全部注意力。他無視蔡一龍身上流出的鮮血,不聽蔡一龍口中的呻吟,眼中除了劍招,他完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是紀長空激動時,不小心碰到了他,他才從武學的世界中重新收回神來。於連城循著紀長空的目光看去,這時他才留意到了成穆雅,不是她英氣逼人的外表,而是她手中的劍。劍在她的手中,使得是得心應手,靈活自如。劍在她的手中,沒有絲毫的拘束之感。她揮出的劍,一旦被對方擋住,她就會脫劍,讓劍繞著對方的刀旋轉。就是在旋轉的那一剎那,劍鋒出奇不意的向對方攻去,在對方躲避之時,劍又重新回到她的手中。有五人都是死於旋轉的劍下。
“使得真巧,雖然花樣百出,但還是我們華山派的劍法,為什麼我們華山派沒有這一招。”於連城不禁問道,他不期待著紀長空會回答他,但是紀長空卻也不禁脫口而出。
“那是劍宗奧義,只有劍宗的人才使的出來。”
“為什麼練的是同樣的招式,我們氣宗的就使不出來。”
紀長空這才回過神來,察覺到於連城是在套他的話。
“誰跟你說,我們是氣宗的?”
於連城指了一下蔡一龍,“他是青衣樓的蔡一龍,他告訴我的。”
“他們打不退那些人了,我們去幫忙。”紀長空說道。
“再看看,那個男人使的劍招也很有意思。”於連城已經被精妙的劍招完全吸收住了。
封逸白左手反向拿著劍筒,右手執劍。左手阻擋,右手攻擊。左右配合的極為密切。
“他左手使的也華山劍法,只不過都是多以守為主的招,而右手卻是多用攻為主的招,把一套劍法,完全分離開來使用,也很厲害。”
“不僅如此,他的左右手可以互換。如果他左手拿著的是一把劍,這套劍法應該會更厲害。”
紀長空話音剛落之時,於連城只見封逸白化左手為攻,用肘發力,劍招更加有力。他用劍筒一下就把其中一人打飛三尺遠。
“原來是青衣樓與日月神教發生了衝突。”
於連城對於劍招太過於痴迷,沒有去留意那幫人的左手臂上都有一枚黑色的太陽圖騰。他聽到日月神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日月神教教主魏心志。那是他祟拜許久,渴望成為了的大人物。魏心志出自嵩山少林寺。不到三十六歲就平步青雲,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統領日月神教三十六大幫,七十二門,還有諸多不起眼的小組織加入其中,讓整個江湖武林和平安靜的度過了十年。
“這日月神教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怎麼又開始光天化日之下幹起老本行了。”
“在不瞭解清況前,別亂下結論。”
紀長空回瞪了於連城一眼,“你今天還真是反常的很,居然開始向我頂嘴了。”